是以前她只是梦到男人站在树下,不言不语。但这几日总是反反复复地梦到男人引颈自刃的景象,每次梦醒,总是发现自己已经哭的一塌糊涂。 那个男人不是叶墨,她很肯定。但为什么,看到那个男人,她会心痛。可自始至终,她只爱叶墨一个人啊! 虽然孕期睡意重,可她夜里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去花园随意走走,回来也差不多收拾一下准备梳洗了。 走到花园,那人又早早地坐到了亭上。平喜乐瞥了她一眼,踩着梯子爬了上去。 “怎的这几日都这般文雅?”唐焱打趣道。 平喜乐看都不看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亭顶的横木上,托腮望着乌压压的云朵,月亮已经完全躲在了云后。 “今夜估计月亮是不会出来了。”唐焱道。 平喜乐望着缓缓移动的云层,答道:“世间万物可看的东西多了去了,怎就只有月亮可看?” “你有心事?”唐焱盯着她。 漆黑的夜色下,模糊了她的轮廓。但即便如此,他也能隐约感受到她的落寞。 平喜乐摇摇头,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其实,我很感谢你,让我能够嫁给他。但是我也很恨我自己,高估了自己。” 良久,平喜乐开口道,语气淡淡的,却在唐焱心中砸下一圈圈涟漪。 “他——对你不好?” 唐焱顿了顿,望向她的眼里多了些心疼。此刻的她,细细观摩,似乎确实比初见时憔悴了不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性,冷暖自知,于陛下而言,知道他忠君忠国足以。” 平喜乐纵身跃下,落在光洁的石板上。回头望向亭子顶端眸色如墨的男人,微微一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多谢陛下抬爱,听小民叨扰了数日。望陛下以朝政为要,小民感激涕零。” 唐焱眉头微皱,总觉她话里有话。但一晃神的功夫,已不见平喜乐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