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辞合上书,望向远处天边的浮云。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风有些微冷,他收紧了衣袖。 院外有扣门声,他疑惑了下,府中人都知道自己的脾性,怎么会有人过来扣门。 还未等他开门,一双玉手边便推开了门。 那人刚一露面,辰辞手上的的书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洛溪站在门口,隔着流水池沼,望向檐下衣带飘飘的人,双眸含笑,朱唇轻启,道:“好久不见。” 长安落英坊的名声远扬,但凡府上有什么节日庆典,不少人争破了头都想请得落英坊出个节目。虽然有些人依旧看不起,觉得就是个烟花青楼,但那些达官贵人可是心里清楚,这落英坊可是入宫表演过的,而且,还被太皇太后点头认证。 所以,虽说一般寻常人家可还觉得这个是个青楼,但其实,在权贵圈儿中,落英坊至少已经有半只脚跨进了教乐坊。 当然,落英坊并不是谁的帖子都接,收到了不少的达官贵人的帖子,但真正确定出席的,叶府则是这第一个。 虽然叶老太太看着这落英坊出现在节目单上,心里脸上也不是很高兴,但路晚晴可是铁了心要请这落英坊过来,毕竟这家里现在是她掌握了主要的大权。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经过辰辞的调理,路晚晴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这几日,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自诊了个脉象,确有些像是喜脉。 她这次宴请的宾客名单中,可是有些个宫里头的人。到时趁这个机会,请个脉,如果是了,那就相当于昭告天下,她要给叶家添后了;如果不是,就当请了个平安脉。 至于请这落英坊,一来进来这府间太太们,都传闻落英坊的歌舞着实不错,但未能得见,如果能请来,那叶府和自己,自然是面上有光;而来,她也想看看,自己左右都请不来的落英坊坊主,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洛溪领着落英坊的姑娘们到了落英坊,姑娘们都在梳妆准备,洛溪趁着这空隙,来到了曾经中记忆熟悉的院落。 其实当她推开门的时候,也是没想到,辰辞竟然就住在这里。 但当望见她,即便自己心里再多委屈,也还是不想展现出来。毕竟当他决定隐瞒的时候,自己已经与他无关了。 辰辞见到洛溪,惊讶的同时很是激动。 洛溪冲他点点头,道:“不知道这园中竟然有人居住,恕小女子冒昧了。”她打量了下园中,却发现了桂花树枝叶繁茂的立在那里。她忍不住走上前去,轻柔地抚摸着斑驳的躯干。 辰辞也来到了她的身边,安静地陪在一旁。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在这个院落中见到它。”洛溪眼神定在高高的树干上,那里有一道显眼的划痕。 “物是人非,但该在的,依旧在。” 洛溪笑了笑,转身离开。辰辞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确不敢动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凭什么追上去。自己竟然还望向劝说她放弃复仇,但自己明知她的身份,却对她隐瞒,还妄图将她带进自己的计划中,或许这时,自己已经失去了能够站在她身边的权利。 与此同时,落英坊一个姑娘发现落了东西,正当她在来时的路上寻觅时,被几个面容轻浮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哟,看小娘子这打扮,像是落英坊的姑娘啊?” “听说落英坊确实接了叶府的帖子。” “果然外界所传非虚,这落英坊的姑娘,果然是出落的俊俏水灵啊。”说着,那人还伸手想要摸上姑娘面颊。姑娘一个转身,避过了。 但这几人把他围到中间,她左右也躲不开。那人轻薄的手又伸了出来,这次,伸向的可是她的衣带。 姑娘忙推开她,但左右的男人却动手钳制住她的手臂,让她挣扎不动。 “司徒兄,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好?毕竟这是在叶府。” 司徒道,“怕什么?就算是叶将军,见到我爹也要让三分薄面。再者说,我动的又不是他叶府的人,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就算喊破天,只要我说是她勾引的我,那你说,外面的人信她还是信我?” 说着,一把拽下了姑娘的外套,玉臂雪肌,霎时间晃得这几个登徒子眼里散着淫光。 “救命~救——” 姑娘还没喊几嗓子,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口鼻。司徒此刻已款衣解衫,意图不轨。 正当姑娘羞愤至极,想要舌自尽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住手!”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洛溪。她从辰辞的园中出来,一时迷了路,左绕右绕,没想到竟撞见这一幕。 她走上前,推开司徒,把姑娘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