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在门外站了许久,乐喜盯了好一会儿,想着这人脑子莫非是有什么毛病?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明白,赶紧进屋喊了辰辞出来。 自从彩灯节回来之后,辰辞的精神状态反而比之前好的多了。他现在坚信洛溪没有死。 辰辞来到叶墨面前,二人对视,叶墨眼里有许多疑惑,辰辞依旧是清淡的,如同着满目的洁白,不沾染一丝杂质。 叶墨抱歉的笑了笑,转身走了。辰辞望着他的身影,转头望见在院子里堆着雪人的乐喜,叹了口气。 自打从宫里回来后,叶墨已经好几天都没到自己房里来了,每次去找他,总是以各种借口避而不见,晚上也索性睡在了书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路晚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防万一,她遣人密切注意着叶墨的动向,同时也联络着那边的人,要求见一面。 以前即便发出了讯息,也都得不到回应,但难得的是,这次竟然收到了回复,地点在城南的某个别院。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夜里,路晚晴关了房门,吩咐信任的小婢女在外守着,谁都不许入内。然后手势复杂的扭了扭床头的一个突出的地方,床铺竟然升了起来,掀开底下一层层的垫子,嘴最角落里米竟然有一扇小小的只容许一人通过上了锁的暗门。路晚晴打开暗门,下了去,不一会儿,床铺又恢复了原状,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路晚晴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和蜡烛,点燃了之后往前方探去,不知道走了多久,离将军府大概一里多的一处废宅中,探出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是路晚晴。 这条暗道,是在平喜乐死后,她入住将军府,趁叶墨不在的时候,那边的人安排挖掘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方便路晚晴出入,传送消息。不过这条暗道一般是不会用的,只有等需要见面的时候,才会安排使用。 路晚晴刚从暗道中出来,便被吸入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转眼便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置身于一个明亮的,喧闹的房间。她小心翼翼推开门,从门缝里望出去,外面竟是来来往往,甚至有个穿着华丽的醉汉差点撞到自己的门上,路晚晴赶紧关上门,背抵在门上,惊魂未定。 此时静下心来,她隐隐约约听清了这喧闹声中是女子的轻浮和男人的放荡。 她内心有些慌乱,那边明明约了自己见面,自己怎么会被带到青楼? 这时有个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要进来的样子。她赶紧回到桌子旁,趴在桌子上,装作没有醒的样子。 果然,一个脚步轻柔的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既然醒了,就不必装了。”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着有些妩媚。 路晚晴起了,女子正正的对着自己,向自己逼进。 “你是什么人?”路晚晴有些禁戒地望着女子,顺势往身后退。女子到了桌旁,不再上前,只是拎起水壶给斟了两杯茶,一杯放到路晚晴之前的位置,一杯放到自己面前,小抿一口。 “不是路夫人约的我吗?”女人轻笑。 路晚晴秀眉微蹙,“是你?”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吗?”女子放下水杯,定定地望向路晚晴。 “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这几日叶墨对我的态度十分冷淡,我需要你帮我。”路晚晴一屁股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故作镇定。 “不知路夫人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女子依旧不缓不慢。 “要么你们想办法帮我留住叶墨的心,要么你们给我准备好退路。” 女子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反问道:“那么,路夫人打算拿什么来交换呢?” 路晚晴懵了,呆了两三秒后,大怒起来:“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这不是你们应该做的吗?” “在我的印象中,路夫人提供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价值吧。一直以来,路夫人不都是在为自己稳固地位而向我们索求了不少东西吗?” “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吗?当初,如果不是我,你们能做得成女子的生意?如果不是我,你们能把握叶墨和朝野的动向吗?”路晚晴有些气急败坏,低声恶恶地说,“如果不是我,那位王爷怎么会偷偷的给你们行了那么多方便?” 女子笑出了声,拍拍手,仿佛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她看向路晚晴,道:“那平家寨一百多条的人命怎么说呢?那个将军夫人又怎么说呢?能拿到,这些都是给我们行方便吗?” 路晚晴如同被雷击般,呆呆的坐在了凳子上,失魂落魄。 女子起身,不看她,走到窗前,推开窗。窗外烟雾朦胧,隐隐约约望见其他楼宇的边角。 “你们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