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后来...... 后来,他回了京都。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竟然会给自己指婚,而自己的正妻位置,竟然是跟小柔同一个寨子的寨主的女儿,也就是——平喜乐。 回想起来,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他想起来了......自己跟小柔越走越近,却总能看到平喜乐生气或者说吃醋的样子。甚至有一次,他甚至看到小柔给她下跪,而他以为平喜乐正在欺负小柔,不由分说的骂了平喜乐一顿,带着小柔走了。 他想起来,平喜乐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十分的失落,那是一种哀怨。 他的心跳的很快,越想跳的越快,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再继续往下想,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怕自己真的辜负了什么......... “将军......你在这里做什么?”路晚晴醒了,转头看见叶墨坐在床头的地上,头低垂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叶墨抬起头,怔怔的望着路晚晴,良久,喊了声:“柔儿......” 路晚晴的心猛地跳了几跳,他......怎么会这么叫自己...... 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涌上路晚晴的心头。 “将军......你怎么......”路晚晴怯生生问。 叶墨盯着他,眼睛一阵红,一把捉住路晚晴的手腕,问:“你告诉我......当初......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路晚晴被他攥得生疼,可却怎么也没办法挣脱开来。“将军......你到底怎么了........”路晚晴委屈巴巴,都快掉眼泪了。叶墨好像没看到似的,只是一直逼问着她同一个问题。 “是.......是我。”路晚晴小声的说,声音跟蚊子似的,怯生生的。 “是吗......”叶墨自嘲的笑了笑。“柔儿啊......这么些年啊......” 良久,二人再次沉默。叶墨捏着路晚晴的手腕终于松开了,路晚晴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手腕间是刚刚叶墨捏过的痕迹,红红的一片。 叶墨起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路晚晴赶忙也一同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上,赶紧起来扶着叶墨,一双玉足踏在冰凉的地上,冻得她打了个冷战。 叶墨低头看了看她,避开她搭上来的手,道:“夜深了,地上凉,你去床上休息吧。” 路晚晴怔了怔,一双手尴尬的僵持在原地。叶墨也没再搭理她,径直向外走去。快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问:“我那枚玉佩缺了个口,你可曾见过?” 路晚晴想了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敢擅自搭话。 叶墨笑出了声,彻底的走了出去。 原来......她真的不知道....... 叶墨坐在书房里,盯着放在桌上的那小小的玉佩残缺部分,旁边放着的是一块残缺了一角的玉佩,两个部分放到一起,严丝合缝,原本就是一体。 叶墨的书房,亮了一夜的烛光,直到天明,下人们开始清扫落叶,方才见到叶墨的书房门开着,而人却不知所踪。 叶墨来到了平喜乐的坟前,坟头上已经杂草横生,像是许久无人来祭拜过了。也是,平喜乐当时名声狼藉,老太太说她不配入祖宗坟头,叶墨也不甚在意,便让管家找个合适的地方埋葬了。他也是找了管家,才问到这个地方。 原来,平喜乐竟然被自己害的这么凄凉。自己许下了承诺的姑娘,一生的幸福,也是断送在自己的手上。她怎么会有人来祭拜,她的家人、她亲近的那些人,早就被自己杀死了,怎么还会有人来为她的坟头除草呢? 可悲的是,竟然连入葬都只是个衣冠冢。不过,或许他该庆幸,她没有死,在辰辞的故事里,她还活着........ 可是,就算她或者,后来的她颠沛流离,如浮萍无所依附,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他,也都是起源于他。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他,可是正是因为她爱他,才会被他伤害得遍体鳞伤。 那么后来,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也没能好好珍惜呢?果然,自己还是一直的辜负。直到皇上为平家寨平反了,自己依旧对平喜乐的恶深信不疑。她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真切、那么热烈的一个女孩,可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自己究竟被什么蒙蔽了? 其实叶墨心里很清楚,也知道,可是就不敢承认,他害怕面对。 叶墨倒在了平喜乐坟前。 管家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体冰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