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洛洛转身对下人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下人感激的望着洛洛,又瞥了瞥幽泽那张冷的似乎凝成冰的脸,赶紧退出了厢房,顺便关上了门。关上门后,他这才长舒一口气。像是将一种可怕的危险关在了门里面。 洛洛见幽泽脸上依旧不是很好的样子,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没有生病,我知道的。” 幽泽偏头看她,“你知道?” “自然啦,我还是懂一些皮毛的嘛。” 幽泽看向洛洛的神色有些复杂,他再次,认真又严肃的问了一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关于医术......” 洛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幽泽知道了,自己恢复记忆了。他认识的洛洛,怎么会懂得这些呢。 “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反问,但是是肯定了洛洛恢复记忆的事实,也断了洛洛辩驳的机会,或者是,幽泽不想给洛洛欺骗自己的机会。幽泽坐到了桌子前,但视线却直直的盯着洛洛,似乎想从洛洛脸上看出什么。 洛洛站在门口,却手足无措,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对上幽泽的视线,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但她在强忍着,强忍着不要留下眼泪。 “重要吗?”她问。她望向幽泽的眼神,有迫切,有期待,也有恐惧。 幽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重要吗? 其实幽泽很害怕洛洛恢复记忆,如果洛洛恢复了记忆,她一定会离开自己。可是幽泽又最讨厌别人欺骗自己,他不想要再经历背叛,尤其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欺骗,本身也是一种背叛。所以幽泽是矛盾的。 见幽泽不语,洛洛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关门前,再看了幽泽一眼,自嘲的笑了笑,将门彻底关上。 回到房间,她有些迷茫,接下来要何去何从? 扣扣扣—— 门被敲响,洛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问:“什么事?” “小娘子,大夫已经替您寻来了。” 洛洛开门,见是方才的下人。下人见她,忙往身旁退了退,一侧的大夫便往前走了一步,冲洛洛行了个礼。洛洛眉头微皱,道:“不是说大夫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原本是走了,不过半路想起东西落在店里,这才又折返了。”大夫解释道。 “我这边一见到,赶忙的将大夫请了来。”下人接话,似有邀功的意思。 洛洛微微笑了笑,手扶在门框上。大夫见她这般,皱了皱眉头,作揖道:“我看这位娘子面色苍白,不知可否让小老儿号脉诊断一番。” 洛洛摇摇头,本想说不必了,但转念一想,人家都巴巴的把大夫请来了,大夫也不嫌麻烦过来了,自己这般扭捏,确实也不太合适。最后还是点点头,伸出了手。 大夫倒也没有说什么,既然眼前的小娘子同意让自己把脉,把脉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倒也没什么可讲究的。便从自己袖口中掏出了一方丝帕,看起来也是整洁干净的。洛洛不禁眉头一挑,看来这位大夫还是挺讲究的,不由得生出一丝敬佩。 大夫掐脉许久,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收起丝帕,叠得整整齐齐,再次放入了袖中。 “恭喜小娘子有喜了。”大夫这样讲着,双手作揖恭喜着。 洛洛勉强一笑,心里却很是惆怅。 幽泽回到房间的时候,屋内空空如也。他怅然的坐到桌前,桌上的杯盏里是一杯碧绿的茶水,相比是屋子的主人倒了出来,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放着没有喝。 幽泽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冰凉,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涩。不知道是茶水本就如此,还是此刻幽泽心中的苦涩。 见房门没关,下人便敲了敲门,伸着脖子往里看,脚下有些踌躇。幽泽招了招手,下人这才敢迈步进来。未等幽泽开口,下人便将手中的信封放到桌上,看着幽泽,咽了咽口水,逃也似的走了。 幽泽略有迟疑,拿起手中的信封,一股淡淡的花香。猛地,他想到什么,赶紧拆开信封。 读完信,幽泽整个人瘫坐到凳子上。洛洛再一次不辞而别。信上说,她依然明白了幽泽的想法,在这种情形下,自己也没有办法再以平常心对待幽泽和两人的关系。附信的,还有一封和离书。 “爷......”下人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幽泽瞥了他一眼,很是无力,但还是问他有什么事情。下人本来已经离开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折返了回来。回来便看见幽泽此刻像是失了魂似的坐在桌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