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庆祝乐正常的生辰,乐正常反而一脸端庄稳重,虽脸上挂笑,但从他的眼睛里面却看不到属于一个孩子的童真换了。乐正兴运可不一样,他却开心得不得了,好像这是专门为他做的生辰宴会,调皮捣蛋的到处乱窜,一点也看不出身为一个王子应当有的仪态。 乐正常望着他,眼里有艳羡,可只是一瞬,他将这种羡慕深深地藏在眼底,任谁也看不出来。 也就是那天,阿洛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乐正兴运牵真脸上抹了一层红的白的油彩的阿洛兴致勃勃的到乐正常面签,指着阿洛,冲乐正常道:“哥哥你看,刚刚就是他,翻了八十六个跟头呢!”乐正兴运的语气中满是欣喜和赞许,阿洛冲乐正常摆了摆,乐正常只是瞥了阿洛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乐正兴运胳膊肘捅了捅阿洛,道:“我哥哥就是这样,不苟言笑,跟个大人似的,不用在意,像他这样,会老的很快的,我们可不要学他。” 阿洛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钻进乐正常的耳中,原来竟是个女孩子。他忍不住多瞥了阿洛两眼,阿洛眉眼弯弯,就那么看着乐正常,好像在他脸上探索着什么。 乐正常感觉心跳漏了半拍,故作严肃板起的脸也有了些许松动,小小的红晕烧到了脸上。乐正兴运没有注意到这点,阿洛却发现了,但闭口不言。 阿洛的师傅来找,冲着两位王子行了个礼,将阿洛带走了。临走前,乐正兴运追着喊道:“明个儿我去找你玩儿的。” 阿洛被师傅牵着,一步三回头,冲着乐正兴运眨眨眼。明亮的眸子,视线却越过乐正兴运落到了乐正常的眸中,懵懂的少女想要从这眸光中探索到什么。直到他们走远,乐正兴运才兴致恹恹的垂着脑袋回来,抬头,望见哥哥的目光还盯着那二人身影小时的地方。 那时候的乐正兴运,还不懂哥哥目光里的复杂。他也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嘴中止不住说:“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那年,乐正常12岁,阿洛11岁,乐正兴运10岁。 因为太婆喜欢热闹,所以乐正常的生辰宴办了三天,乐正兴运带着阿洛跟乐正常一起呆了三天。三天后,戏班启程,而阿洛留了下来。是乐正兴运求着太婆,让太婆赐了阿洛为自己的随身婢女。太婆见他实在是很喜欢那个丫头,皱着眉头恩准了,自此,阿洛变成了乐正兴运随身的婢女,他们的三人小团体也就这么建立了起来。 乐正常永远是安静的、严肃的和老成的。乐正兴运与阿洛的性子倒是十分的相似,一样的那么青春、活泼和自有。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在外人面前,阿洛总要注意自己身为婢女的身份。 原以为三个人可以一直这么长远这下去,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几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了些许无法言喻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乐正常正式被封为储君的时候开始,还是从乐正兴运看向阿洛的眼神不一样时开始的? 乐正常摇摇头。 床上的阿洛似乎陷入了酣睡,闭着眼睛,唇角还是勾起的,像是做了什么好梦。乐正常伸出手,替她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少女柔顺的青丝被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然她已经陷入了沉睡这么多年,但她的皮肤、头发等浑身上下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看来被很好的照料了。 身后传来沉着有力的脚步声,还未等乐正常回头,便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扯到了一旁。来者是乐正兴运。他一脸厌嫌的看了乐正常一眼,“在没有得到那东西之前,你还有什么脸面过来?”乐正兴运看向眼前如玉般的少女,眼中满是怜惜。他掏出锦缎手帕,小心翼翼的给少女擦着脸,擦着方才乐正常碰过的地方,擦掉他的一切痕迹。 乐正常望着他的动作,眸底泛起一丝波澜。但此刻,他的心里更多想的是洛洛,因为听到自己的算计而选择离开的甚至怀着自己的孩子的女人。 母妃死的那天,储君大殿火光冲天,无情的火舌舔舐着一切,在漆黑的夜幕下,灼灼烈焰如红莲般随风似窜,燃烧着、吞噬着这深宫里的权谋和黑暗。乐正常双目无神的抱着母妃,怀中的母妃逐渐冰冷,嘴角勾着,似笑非笑,但一身华服已染成血衣。 “常儿,只有你成为储君,兴运才能自由;常儿,只要你跟母后一起死,兴运才能幸福。”母妃笑着,举起剑,刺向乐正常,穿透他的胸膛。血顺着冰冷、锋利的剑刃蜿蜒而下,乐正常难以置信的看着母妃。母妃嘴角勾起,眸中含笑,就那么看着他,仰起头,将瓷瓶中的药粉倒进了口中,在自己面前倒下去。 “母妃……为什么……为什么……”乐正常口中喃喃,气息越来越弱。 那天之后,寒昭国的储君和母妃死在了储君大殿中。 阿洛拔出了插在乐正常胸口的剑,她的师父抱起了失去意识的乐正常。阿洛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