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驰和史沛然一起进去,欧阳等人留在外面。 孔小玲挣扎着坐了起来,“我女儿怎么样了?” 向驰沉默片刻,低声道:“她死了。” “什么?”孔小玲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史沛然大声道:“她头部受伤严重,没抢救过来,死了!” “死了?!”孔小玲立刻去抓手背上的输液针,“你们骗我,我都没事,她怎么可能有事?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她,你们警察没一个好东西!” 向驰按住她的肩膀,“她被人灭口了!你懂吗?如果你不说,你的处境也会极为不妙。” 孔小玲拼命挣扎,“什么灭口,她是被你们警察害死的。要不是你们查她,她根本就不会去我那里,她会安安稳稳地活一辈子!” 输液针移动了,输液管里回了血。 史沛然赶紧出门叫护士去了。 向驰忽然松开她,“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孔小玲的断手失控,打在床头柜,发出“砰”的一声。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向驰重新坐回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疼得直吸气的孔小玲,“我再提醒你一次,如果你不说,你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他们不会因为你不说而放过你,只会因为害怕你说出来而干掉你。” 孔小玲额头上的汗下来了。 史沛然带着护士返回,见孔小玲恢复了安静,便让其调整好输液针,把人打发走了。 二分钟后,孔小玲开口了。 她说,苏如兰很少跟她说聂宏杰的事,她只知道苏如兰以美容院为掩护做古董生意,有时候是阔太太们,还有时候是陌生的男人。 苏如兰确实不记账,她只负责收钱和交货,剩下的都是聂宏杰的事。 有一个姓赵的二十岁女子在一干客户中比较特别,衣饰相对简朴,但在店里的消费都是顶级的,而且,她只记账,不付费。 据孔小玲所知,此人不是政府工作人员,也不是豪门太太。 她一直很好奇此人的来历,但自家女儿有些事见不得光,不好乱打听,就留了个心眼,只在暗中默默观察,从未提起过。 向驰叫来欧阳,欧阳按照她的口述画了一张素描图。 …… 回到车上已经九点多了,宁安买来汉堡,大家在车上吃了,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市局。 市局审讯室。 向驰和史沛然先审肇事司机萧勇志。 萧勇志52岁,京州人,家住怡然园15栋3单元501室。 老母亲脑血栓,半身不遂,常年躺在床上,妻子下岗职工,在家里伺候老人孩子。 过年期间,他的大儿子忽然得了急性白血病,正在医院治疗,需要一大笔费用。 小女儿在外地上大学,经济还不能独立。 家庭重担像山一样压在萧勇志身上。 所以,向驰他们推测,萧勇志之所以杀人,是因为有人答应给他一大笔手术费用。 而且,这个人与萧勇志的关系很近,一人互相信任。 这也预示着萧勇志一定会守口如瓶。 果然,他们死磕半个小时,萧勇志一个字没说。 十点,向驰和史沛然进了二号审讯室。 聂宏杰笑着说道:“一位警官,该放我走了吧。你们要指证我盗墓,总要有真凭实据不是,听几个想要减刑的重刑犯胡说八道算怎么回事呢?” “ℙ” 聂宏杰瞬间白了脸,放在小桌上的手铐也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向驰道:“我们找到了苏如兰留下的十几件古董,诸如首饰、漆器、瓷器等,我看过瓷器,应该是明器。” 聂宏杰抿紧了唇,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史沛然点了根烟,“你应该明白,她的下场,也许会成为你的下场。” 聂宏杰不安地动了动,“她的东西与我无关,那是她靠着美容院的关系从下面收上来的。” 史沛然道:“你可以这样对我们说,我们不会打你,更不会杀你,但你出去就不一定了。” 聂宏杰咬牙道:“警官,我是个珠宝商,生意红火,资产过亿,没必要铤而走险。她的事我真的不知道,问心无愧。” 向驰给史沛然使了个眼色。 一人一起出了审讯室。 向驰道:“他有一个儿子,听说在国外读高中。” 史沛然惊讶道:“资料上没有这一茬儿,你怎么知道?” 向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