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从卧室出来时,丁维、马卓研、宁安也从其他房间出来了。 大家一无所获。 就在丁维要说句什么时,向驰从电视柜顶端取下一本世界地图。 翻了几页,他说道:“史队,走吧,我想我知道她要去哪儿了?” 马剑锋有些担心,同时还有些疑惑,“史警官,你们问了半天,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 这人真的是慢性子,家里被人翻一遍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史沛然没有给他答案,客气地请他下楼,上了小巴。 在车上,马剑锋旧话重提。 史沛然便问了他一句,“以你和你老婆的工资,买得起现在住的大房子吗?” 马剑锋道:“确实买不起,所以我们是贷款买的。” 史沛然被这一句堵住了嘴——在来之前,他们没能核实房子的购买方式。 向驰把话接了过去:“贷款,你还过贷款吗?” 马剑锋:“……” 他大抵一笔钱都没还过,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两只大手搓来搓去,出了一脑门子汗。 车子装了警笛,路上开得飞快,一小时二十分后抵达津城国际机场。 向驰看了下腕表,“还有四十分钟,史队你联系机场方面,丁维留下陪马先生,其 他人跟我走。” …… 四个人飞也似地冲进了机场,直奔安检口。 出示证件后,等待三分钟,史沛然起了作用,他们顺利通过,抵达飞往劳托卡的登机口。 四个人分散开,对登机口两侧的旅客进行了快速排查。 然而,并没有郝家宜的身影。 马卓研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向组长,会不会弄错了?” 向驰也虚了一下。 他之所以断定郝家宜会在此地登机,是因为在那本世界地图上,劳托卡那一页最脏,而且后面的书页明显比前面干净,这说明有人在这里反复地查看过。 只有津城机场有飞往劳托卡的航班,尽管会转机他国,但途径的国家与我国都没有签订引渡条约。 四个人长得都不错,欧阳和向驰更是引人注目。 不少旅客看了过来。 向驰小声吩咐:“欧阳去女厕,小马坐下等,宁安和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欧阳应一声,瞄着卫生间的标志走了过去。 刚拐两个弯,就见一个戴大墨镜、推登机箱的中年女子款款走了过来。 从脸型轮廓来看,与郝家宜一模一样。 她心道,到底是向驰,果然不会出错。 欧阳靠了过去,刚要说句什么,就感觉脑后来了一股贼风,她下意识地偏头,随即一个回旋踢,将一个彪形大汉踢了出去。 郝家宜吓了一跳,拉着行李箱就跑。 欧阳疾跑两步,一把抓住她斜挎在身上的背包,将人扥回来,恰好迎上那个沙包大的拳头…… 郝家宜“嗷”的惨叫一声,疼得蹲了下去。 机场相对空阔,这一声极为突兀,顿时把宁安、马卓研、向驰引了过来。 那男子见势不妙,转身要跑,但四个人四个方向,显然是被包围了,无奈之下,他又选择了欧阳。 欧阳把郝家宜丢给向驰,活动活动手脚,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小贱人,我草你大爷!”男子骂了一句,一招黑虎掏心朝欧阳的胸口捶了过来。 欧阳闪身避过,回敬他一个大嘴巴子,“洗洗嘴巴吧。” “噗!”男子吐出一口鲜血,血里还有一截断牙,他痛苦地捂住半边脸,“这特么什么运气,老子不打了,老子不打了。” 欧阳道:“这就对了,不然打你满地找牙。” “啪啪啪……”远远围观的乘客中响起了掌声,瞬间连成一片。 欧阳可不想出这样的风头,把渔夫帽从口袋里掏出来,严严实实地罩在了脑袋上。 向驰见她警惕且乖觉,唇角高高地翘了起来,心中有着如老父亲般的欣慰和自豪。 …… 他们压着两名嫌疑人出了航站楼。 史沛然下车接应,把二人押了进去,对向驰说道:“以前就觉得你小子家世好,脸蛋好,脑子好是给你脸上贴的金,没想到,你小子是脸蛋给脑子贴了金,真特么佩服了!” 向驰上了驾驶位,“师哥不用佩服,我只是恰好知道逃亡的手段和路径罢了。” 史沛然耸了耸肩,转身上了后排,“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