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不算什么,大国自然有大国的任性。 除非像是懿王时期,洛国和淮夷死磕的那一战,整整几十多年都没能恢复过来。 吕小白是感觉太丢人了,他无颜面对管仲,更不敢去见管仲,只能借酒消愁。 齐国国政有管仲管着,有没有他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吕小白沉迷酒色的时候,齐国夫人希宜见到自己的夫君这副模样,很是心疼。 “国君,您终日消沉,回国之后就没有去见过仲相,这不是国君应该做的。” 吕小白叹口气,一把将希宜温软的身子搂在怀中,道:“良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见阿仲。 阿仲,不仅仅是臣子,还是孤的挚友。 如果我是一条鱼,阿仲就是水,如果我是一只鸟,阿仲就是天空,是我离不开他,不是他离不开我。 他为了兄弟间的情谊,离开自己的母国,来到齐国辅佐我。 我还说要让天下人见识阿仲之能,却疏忽之下,败于长野,天下人定要以为阿仲徒有虚名,我有愧啊。 若是阿仲生气,弃我而去,我该怎么办呢?” 希宜见自己夫君连孤的自称都不用,就知道他定然很是惶恐。 她是个温柔贤惠知礼的女子,安抚道:“夫君,您也说仲相是您的挚友。 臣妾听说,如果君主对待臣子如同手足,臣子对待君主就如同腹心。 您对待仲相这般重视与信任,仲相定然是知晓的,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就离开您呢?” “国君,仲相求见!”宦者走进道。 吕小白嗖的一下从希宜怀中做起,忙声道:“你们全都下去。” 那些乐师舞者便匆匆从殿侧离开,殿中只留下护卫与吕小白和希宜几人。 吕小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站起来道:“请仲相进来。” 管仲从殿外走进,吕小白连忙迎上去,执住管仲的手,眼中含泪,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道一声:“阿仲,我……” 管仲反手握住吕小白的手,他这等冷静的人,现在也是满眼热泪,:“国君,您不用说了。” 还没等管仲接下来的话,吕小白直接急声道:“阿仲,伱真要离我而去吗? 我错了,我不应该去讨伐曲国。 自此之后,我绝对不会再擅自行动,你可不能离开我啊。” “小白!”管仲说出了这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的称呼,“你我之间的情谊,要比黄金和石头还要坚硬,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您讨伐曲国,臣没有阻止您,这是我作为臣子的错,又怎么能够怪到您的身上呢? 您没有怪我,还将臣比喻成水和天空,臣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吕小白听到管仲叫他小白,便觉得欣喜,又听到管仲的话,更是直接笑出声来。 他拉着管仲到席上坐下,对夫人希宜说道:“良人,你可听到了,阿仲没有怪我,他还愿意留在齐国帮我。” 眼见夫君一下子就从颓废变得神采飞扬起来,希宜也是高兴笑道:“仲相与您,如同高山流水,不可分割呀。” “高山流水?” 吕小白念叨两句,很是喜欢这个词,转头对着史官说道:“卿,请您将高山流水记在史册之上,以彰显孤与阿仲情谊。” 现在这个时代的史官可是相当的有风骨,宁死都不会乱写,尤其是很多史官都是洛氏分支,这些史书都会汇集到洛国之中,整个天下史书最全的就是洛国。 希宜悄悄离开的殿中,重新振作起来的吕小白兴致勃勃的拉着管仲讨论起国家大事,但基本上都是管仲在说,他在听。 由于吕小白水平有限,很多管仲政策之中精妙的地方他还听不懂,需要管仲给他解释,之后就是吕小白的一声声惊叹与称赞。 这种情景在过去的两年之中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这一战的结果传到了洛休耳中,但他只是看了看战报,不仅没有着急,反而很欣慰的笑道:“齐国军力昌盛,若是任用一大将,必胜矣。” 这就是大国君主与小国君主的视野不同。 率领军队的是吕小白和安宁大夫这两个本来就不太懂统兵的人,齐国之中统兵最强的张其没有出手。 在这种情况之下,齐国军队在混乱的过程之中,依旧能够很快的结阵,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 这证明经过两年的锤炼,齐国军队相比吕无咎时期,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齐桓公的结局每每想起就有些感慨,尊王攘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