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根本当我是透明人,完全没有把关注度放在我身上过,所以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林荫视线看着地面说:“有时他们越不让我干什么,我就越渴望,所以我曾多次偷偷跑去包子铺,在门口朝里面看。当时王清在前厅,帮忙卖包子,开始他不知道我是谁,还以为我是个流浪小孩,特意包了两个包子塞给我。后来我说了自己身份后,他才知道,同时他也开始为我感觉不公。” 我开始有些怀疑,眼前坐着得林荫跟案件没有什么关系,一切很可能都是王清背着林荫做的。随即我又摇了下头,夫妻俩吃住都在一起,下入地窖处理尸体不被林荫发现这种可能性,真是太低了吧? “也就是说那几年你经常去包子铺找王清,渐渐的你俩便相互有了好感,对吗?”董莉在一旁问。 林荫点了下头,然后说:“我们白天见面时候很少,包子铺很忙,通常都是在闭店后,父亲回到家中,我才会过去,找他聊聊天,他也会偷偷打开包子铺门,放我进去,带我参观包子铺,告诉我父亲每天都需要做什么。” “那也是你渴望有一天能接管包子铺的开始吧?”我盯着本子上写的线索,说道:“可林鹤春还活着,你就不可能有这一天。一个十几岁大小伙子,那井口又不是很大,怎么可能会失足掉下去。你杀的吧?” 这话再次让林荫看向我,她蹬圆了眼睛,但眼神却不是被拆穿后的愤怒,而是惊讶。她说:“我嫉妒这个弟弟,也恨这个弟弟,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那个家中,只有他真正关心过我,真正跟我谈过心。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 “林鹤春真正关心过你?”我略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从很小的时候,即使父亲严厉禁止她跟我玩,跟我说话,可他还是会偷偷跑去我房间,会给我拿好吃的糖果,在我生病躺在床上时,他担心我会死掉,会流眼泪,会搂着我脖子求我快点好起来。他还说过等他长大了,有能力了,会一辈子保护我这个姐姐。”林荫说着,掉下了一滴眼泪:“得知他出意外的时候,除了父亲,我是最伤心的。反倒是父亲走的时候,我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林鹤春掉井时,你也没在家里?”我问。 “那天王清弄了两张戏院子的票,我在约定好的时间就出门了,在戏院门口等着他,可那晚他迟到了,说是我父母在店里迟迟没走,所以他出不来。他来时,戏已经演了二十几分钟。”林荫回忆着说道:“等戏结束,我回到家,弟弟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父亲抱着他尸体嗷嚎痛哭,邻居也都挤在院子里。” “王清有没有跟你说过,或者有意无意提起过,要帮助你继承包子铺?”我看林荫表现,越发偏向当年杀害林鹤春,包括杀人事件,都是王清所为。毕竟林荫的种种举动不像是装的,最关键的是林荫真的有能力把尸体从水里面打捞上来,运到处理人肉的那个洞里嘛?这需要一定力量的。 “他没有说过。”林荫简单回答。 “我们在说回现在吧。”周函昀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刚才你说之所以撒谎是因为怕惹麻烦,这件事是王清让你撒谎的?” “是我们一起,那天王清早上出去采购,回来时说有警察在拿着一张画像,画像里的人就是桂花。说警察在找桂花,听说桂花死了,警方在南运河那边发现了三具头颅,其中一具,已经确认了是桂花的。”林荫摇了摇头解释道:“当时是我说,千万不要说那晚桂花来到店里,免得惹上麻烦。” “既然你承认了说谎,那真实情况是怎样的?”我问。 “如你们猜测的那样,那晚我们收拾好东西要从施粥棚子那边回来,桂花跌跌撞撞地过来,问我们有没有吃的。她全身脏兮兮的,看着很可怜,然后我就跟她说,推车上没有了,不过铺子里还有几个,本是打算晚上我们回去吃的。我问她,如果不嫌弃,就跟我们回店里吃吧。”林荫清了下嗓子,说:“她满口道谢,还帮着我们推车,回到了铺子,我去后面拿出包子交给王清,让王清拿给桂花,紧接着我就去后院喂狗了。等我出来时,前厅已经不见了桂花,王清说她拿着包子就离开了。我也没多问。” “既然你说到狗了。”我向后靠了靠,停顿了几秒后说:“是有一条狼狗从你院里跑出去了吧?” “昨天你不是已经看了吗?后院就养了四条狼狗,都在那呢。”林荫一脸认真地说。 “我发现后院木板有一块是后钉上去的,之前那块被咬开了一条洞,同时我还在那里发现了狗脖颈上的项圈碎片,还在包子铺侧厅柜子里发现了那个项圈。”我本已经相信林荫说的话了,可是这会儿她是明显说谎了,她不可能连院子里有几条狗都不知道:“最关键的是,我在柴棚里发现了拆除的狗窝所用得木板。” “我一共就养了四条狗啊,并没有狗跑掉。”林荫依旧一口咬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