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尸体切开,对身体内部器官进行检查。”组长秦浩并没有隐晦,直接对小女孩讲完,走到她身边蹲下,盯着她眼睛问:“我听说这饭店以前还发生过几起案件,有个叫柳飞烟的,也猝死在这儿。” “柳……”小女孩回避了一下组长秦浩眼神,询问:“她是谁?” “不认识没关系,我是想说,所有谜题一定会解开的。”组长秦浩伸手拍了下小女孩肩膀,这次她没有躲避,也没反抗。紧接着组长直起身子,看向董莉:“带她回去吧。” 董莉伸手拉起小女孩手,走出了死者出事的包厢。 俩人出去后,孙肖汉才说道:“我以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肯定经不住吓,炸一下就炸出实话了,没成想……” “我也没想到,面对咱们几个大人的问话,她对答如流。”组长秦浩站在刚才位置没有动,感慨道:“你们还真别说,我还真从她身上看出了五十多岁的影子。不过她体内的灵魂肯定不是死者。” “怎么说?”周函昀问。 “因为当我提起解剖时,她的反应不多。如果她是死者,当我提起他肉体已经被开肠破肚,不该是这种表情,他甚至不关心自己肉身是否完整,被拉去了哪儿。”组长秦浩分析着说:“还有就是当我提起柳飞烟时,他眼神也有回避。” “很可能认识柳飞烟,晕倒醒来后就开始扮演死者的小女孩,这样说来,几起案件有必然联系?”吴勇站在房间角落深吸了口气,说完看向我:“奉天,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个事儿。”我朝前走了两步,来到离死者尸体最近的椅子前说:“记得伙计说,他进来送菜时,死者都是坐在椅子上,可是并没有动筷,直到最后一次进入包厢,死者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件事有什么问题么?”周函昀问。 “伙计发现包厢里死了人,便吓得跑出包厢大喊大叫,一路从楼上喊到了二楼。我们是听见伙计叫喊声后上的楼,来到包厢时,包厢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扭头看了眼地面上画着的死者倒地姿势,然后说:“可是如果死者是坐在椅子上倒下,首先一定会碰倒椅子的,这种椅子又不是固定在地面上,而且很轻。” 吴勇走到我对面,坐到椅子上,故意让自己摔下去,椅子也果然应声倒了下去。试了几次都如此,除非是抬起屁股,在向后仰,不过如果是突然倒下,肯定不可能会有抬起屁股这个举动。 “刚才吴勇试验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不管怎么倒下去,都只会在桌子下方,并不会倒在离桌子稍远的地方。”我微皱起眉头指了指尸体倒下位置:“可是咱们这具死者,却倒在了这儿,这里里桌子最起码两小步,迈大步,也有一步。” “还真是诶,不过这也不难做到,屁股离开凳子,双腿用力一蹬躺下去。”吴勇走过来迈了一步,测试了下距离,然后挠了挠头说:“不过死者临死前不可能做出以上动作吧。” “可是死者未必就是坐在椅子上倒下去的,只是伙计在死者死亡之前进来时,他是坐在椅子上的,可是最后一次过来,凶手已经倒地了。死者完全有可能起身走到了这里,然后突然猝死。”周函昀也围了过来说道:“死者坐在凳子上倒地,没有事实依据,只是一个推断而已。” “就算你说得成立,死者是从椅子上起身来到这里,可他突然倒地这个举动应该不会变吧?突然倒地必然会有磕碰,法医却没有发现胳膊,后脑,后背有突然倒地后留下的磕碰伤。而且突然倒下,会像死者这样,平躺在地面上么?”我深吸口气,然后说道:“还有死者站位,窗户在这里,他如果站在窗前突然倒下,不会倒在这个位置,而且从方向来看,他是站在墙边看向窗户那边,才可能是现在的方向。可是我站在这里,面对窗户方向,看见的是墙壁。凶手等人途中起来站这儿看墙壁?” “你们忽略了一件事,死者已经死亡了两天这个事实。”孙肖汉围上来发表了自己看法:“如果不加入任何迷信色彩,死者是不可能一个人走进来饭店的。刚才你们的讨论完全忽略了这点。” “肖汉说得没错,你们现在是认同了一个死去了两天的人自己走进饭店再次死亡,才会讨论死者再次死亡前可能做的事儿。”组长秦浩也围过来说道:“可现在问题是,死者本身是个死人,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可能走进饭店,不可能坐在包厢里,不可能点菜,更不可能站起身来到这儿倒下去……” 我听了组长秦浩的话,视线看向了窗户,突然想起刚才阴风吹开窗户的事儿,于是若有所思走过去。窗户上有挂钩,挂钩挂着即使在大的风也不可能把窗户吹开:“这窗户挂钩是我刚才挂上去的,之前一直都没挂着?” “没挂着,我进来时特意看了眼。”吴勇在一旁说道:“我记得很清楚。” 我将挂钩拿开,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