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德大饭店,吴勇没在,他依旧在外调查。小女孩在休息间,门外有警卫看守,我过来透过窗户朝里面看了看,她正躺在床上,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她是在睡觉,还是在想事情。 “午饭时,她要了壶酒,没吃多少东西,那壶酒却全喝了,完事就躺在床上,中途起来去了躺厕所。”警卫小声对我说:“这孩子父母还没找到?”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然后来到大厅。 饭店内伙计跑了躺郎掌柜家,把他叫了过来。跑过来后郎掌柜喝了口水,然后询问:“警官,叫我过来,可是案件有了新进展?” “进展是有,只是不方便透漏。”我深吸口气说道:“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去找一下主家,让姚中和过来一趟。” “啊?”郎掌柜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坐直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们怎么知道这饭店背后主家是……” “警方想要调查的事儿,还能查不到?”我没等郎掌柜说完,便反问。 “那是那是。”郎掌柜挤出点笑容,然后说:“只是……只是……” “郎掌柜似有犹豫?”我盯着郎掌柜说:“放心,你去找就好,把事情说清楚,姚中和是来也好,不来也罢,不会为难你。” “那成,二位在这等我。”郎掌柜听我这样说,这才站起身离开。 梁悠悠坐在一旁,时而在本子上写,时而看着某处发呆,似乎是在撰写文章。等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郎掌柜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个男人,男人一身西装、皮鞋,身板挺直,看上去很精神,年龄估计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郎掌柜走过来时,男人对我礼貌一笑。 “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去包厢。”郎掌柜过来说了句,然后又走到男人面前,低头哈腰地说了句什么,紧接着两人一前一后朝楼上走去。 我跟梁悠悠也跟在后面,先后上楼进入到包厢后,郎掌柜介绍完男人身份后便退了出去。男人便是姚中和,此时他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拿出一根很粗的烟,紧接着掏出个煤油火机,将粗烟点燃,放下煤油火机后吸了口,视线看向我,又看向梁悠悠,这才开口说道:“基本没人知道这饭店是我的,就连我父母都不知,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姚老板,我是北都报记者,三年前柳飞烟猝死饭店时,我曾调查过这饭店。”梁悠悠率先解释道:“当时只是听人说阳德大饭店是姚家三子产业。” “如此。”姚中和气定神闲,没在多问下去,然后视线又转向我:“警官,要问什么,尽可开口。” 我刚要说话,这时有位伙计敲门进来,拿来了茶水,挨个倒上后又退了出去,这时我才开口:“当年姚家请来柳飞烟唱戏,后又在阳德设宴,是否有此事?” 姚中和吐了口烟说:“父亲八十大寿,请来了柳飞烟祝寿,家宴没有外人。戏班完事后,我就安排他们在阳德大饭店,此事是否有何不妥?” “无不妥。”我答了句,然后问:“我只是想问,那次之后,柳飞烟是否求你办过什么事?” 姚中和微皱眉头认真想了想,然后说:“并没找我办过什么事。” “您家里有位伙计,可能你不认识,叫施心杰,他是在柳飞烟去姚家唱戏后没多久就被调来了阳德大饭店,柳飞烟也是在那之后经常来阳德吃饭。柳飞烟猝死,在身边的也正是这个施心杰。”我一脸严肃地询问:“难道当年不是柳飞烟求您,让施心杰来饭店干活的?” “这么一说倒好像有此事。”姚中和吸口烟,想了会儿说:“但算不得求,把家里伙计调到饭店算什么事。好像是为父亲祝寿后不久,有一日我去戏院听戏,散场后班主过来找我,说柳飞烟想见见我,随后我去了后台,柳飞烟便说有一小事要我帮个忙,就是希望这个施心杰去饭店干活。” “她有说原因么?”我急忙追问:“一个京家名角,去为姚家一个下人求情。” “我想想啊。”姚中和把粗烟放在一旁,抬手闭上眼睛按压了几下太阳穴,再次睁眼后才说:“当时她好像是说,这个施心杰是她某个姐妹的相好。你们应该也知道,姚家院内森严,下人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的,所以两人见上一面,难于登天,相反,去饭店工作,俩人便可时常见到。” 姐妹的相好?我微皱眉头想了想,然后倒吸口气,难道说这个施心杰,其实是李婴儿的相好?柳飞烟去姚家唱戏,得知阳德饭店属姚中和产业,于是便让施心杰来饭店,让李婴儿跟施心杰能够时常见面?我脑海里连续出现了几个大问号。 “这种顺水推舟的事儿,况且回来后,我让让人给他安排去了阳德饭店。至于后面又发生了啥事儿,我便不知了。”姚中和再次拿起烟吸了口:“施心杰在饭店内上吊后,我是让郎掌柜全权处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