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今天的谈话大部分都围绕着柳飞烟在进行。”姚中和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昨天发生的案件，跟柳飞烟有关？” 姚中和似乎已经猜出大概，我便不再隐瞒：“我们已经获知死者身份，正是柳飞烟身边的一个跟包，虽说是跟包，但俩人关系却并非如此简单。” “哦。”姚中和拿起茶杯喝了口，然后看向我问：“叫什么？” “姓柯……柯玉年。”我答。 “柯玉年。”姚中和伸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吹了吹说道：“有些印象。说实话，我爱听戏，也是京家戏院的常客，他们生意不好快要倒闭那几年，还是我出钱赞助的。柳飞烟名气大了后，我单独请她吃过几顿饭，当时这个柯玉年就服侍身边。柳飞烟叫柯玉年为柯老师。我觉得这称呼不像是在称呼个佣人，所以跟她请教。当时柳飞烟说，他是自己第一位学戏的老师。” “看样子你跟柳飞烟算是很熟了。”我说了句。 “不算熟，但也不陌生，我是她戏迷。”姚中和笑了下说：“柳飞烟猝死时，我也惋惜了好久。恐怕接下来二三十年，很难在出个柳飞烟了。” 我不喜戏曲，也没听过柳飞烟，所以没做出评价，而是扭头朝窗外看了眼。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于是深吸口气说道：“今天打扰姚老板了。” “无碍，要是能帮助警方破案，我很愿意。”姚中和答。 我跟梁悠悠起身，走出包厢，下楼时吴勇在一楼等待。见我们下来，他迎上来说：“刚才过来听人说你在楼上，没想到这饭店竟然是姚家的，你……” “回去在说。”我阻止吴勇继续说下去。 识趣的吴勇马上闭嘴，紧接着走到梁悠悠跟前：“梁记者，啥时候有时间给我做个专访？上次你拍那照片，我可不太满意。” “照片不是我一个人定的，是我们编辑部集体商讨出来的结果。”梁悠悠淡淡一笑，然后说：“这次策划的是专题报道，所以你们部门都跑不掉。” “那我期待着。”吴勇搓了搓手，然后拿出摩托车钥匙：“自行车硌屁股，你跟我走吧，让他自己蹬车。” “不……不了，路上我还有些事要跟……”梁悠悠想拒绝，话还没说完，便被吴勇拽着胳膊热情拉走说：“就别推脱了，有啥事等奉天回去在说不就行了。”吴勇回头对我摆了下手：“我俩就先走了。” 我走出饭店时，梁悠悠已经戴上头盔坐在副驾驶位置。吴勇使劲儿揣着摩托车，没跟我打招呼，直接拧油门离开，留下空气中飘散的灰尘。 抬手掸了掸灰尘，我走过去将自行车开锁骑着离开。 饭店门前停着一辆轿车，就在我离开时，姚中和也从饭店里走出来，直接上了那辆轿车。我以为梁悠悠不会参加晚上会议，吴勇直接送她回家或报社，可是等我回到警局，打开办公室门时，却发现梁悠悠也在。 似乎也因为她在，办公室内气氛跟往日略显不同，不仅孙肖汉收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保家仙、香炉，此时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本书在看。吴勇更是站在黑板前，手托下巴盯着上面的字故作思考，像是在一本正经地研究着案情。 梁悠悠跟董莉换上了警察服，组长秦浩看似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实则却刮了胡子，身上穿着的衣服应该也特意熨烫过，没有丝毫的褶皱处。 见我进来，组长直接起身拍了拍手，吸引办公室里的人注意，接着说：“都放下手头工作，开案情会议了。” 听见组长说，几人纷纷来到黑板前。 我也走过去找了把椅子坐下。梁悠悠则坐在角落，手里拿着笔和本子，打算随时记录下来现场情况。组长先介绍了一下梁悠悠，以及她在这儿的原因，然后擦掉刚才吴勇随便写在黑板上的字，重新写上本案的死者名字。 “都说说吧，今天查到了什么。”组长放下粉笔后说。 我刚要开口，吴勇却率先站起身说道：“我以阳德大饭店为中心，展开了对小女孩身份的调查，总算不负所望。” “查到小女孩身份了？”组长秦浩一脸期待。 “那倒没有。”吴勇眨了眨眼，然后深吸口气说：“不过有人见过小女孩。昨天下午在死者死亡之前，大概两三个时辰，小女孩曾在另一条街出现过，当时她不是自己，身边跟着另外一个男人。我让见过的人描述了一下那人长相。”吴勇说着拿出本子，一边看着一边说：“那人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中长发，身材偏瘦，穿着粗布衣，头上戴着草帽。有见过那人脸庞的，说是长相清秀俊朗，年龄应该是在三十岁左右。” “有什么肢体特点没？”董莉在一旁问。 吴勇摇了摇头，然后说：“四肢健全，见到的人，有说这人跟小女孩是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