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说的话让我有些疑惑，于是询问：“那既如此，刚才你为什么说，握有医院证据的事儿是他伪造的？” “因为他在外面见谁就说自己报了警，而且拍到了医院证据。所谓的证据，就是拍下了医院把自己父亲李明品从医院运走的画面儿。他对外人说是真事儿，可当妻子问，他又说是假的。李德说自己想让医院的人来找他，他还说他已经打听了，在医院发生这种事都能赔不少钱，所以他要狠狠敲一笔。”吴勇微皱着眉头说：“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是李德造谣的，但他手里是否真的握有证据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跟他妻子已经把家里上上下下都翻遍了，没找到相片。我还让警卫去他家附近能够洗相片的地方了解情况，也都说李德没去他们那边洗过相片。” “就算有相片，当时跟医院和解时应该也已经交出去了。除非他自己手里还留了一份，借由警察要查医院这个事儿，李德找到医院，还想在狠狠敲诈一笔。那这个事儿就没头了，所以他才会被杀。”我认真分析道：“尝到了甜头的李德这次要的钱肯定不会少，最关键这次是跟警察相关的事儿，如果李德嘴没把门，威胁医院不给钱，他就把线索交给警察的话……肯定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但现在问题时昨天李德来到医院时，是跟哪个医生见的面？又是怎样进入到密道里的，完全没头绪。”组长秦浩将卷烟掐灭，摊了下手说。 “医生开大会，这件事楚卫不可能说谎，因为很容易就被拆穿。所以李德来的时候，肯定见不到医生，只能见到护士。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某个护士将其引到了手术室那边，让其在密道内等候。”我分析道：“医生开完会，进入到密道杀人。又或者……对了，密道尽头的那个大房间你们进去查了吗？” “进去看了，那个大房间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组长秦浩身子向后靠了靠说：“是没被利用的房间。密道里还有一个细节，其中一个房间内不是放着药品吗，那些药品都是民国以前存储在那边的，有些已经过了期。包括另外那个房间的标本，也都是晚清时期的。” “所以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未被证实的事儿，是副院长陈冬提供的。”吴勇接着组长秦浩的话说：“说的是医院还未被杜盛收购，由洋人管理那段时间。其实密道的建立并非是为了战争躲藏，这是杜盛利用医院天然条件帮助的革命军。但医院建立完全是由洋人设计建造的，那时为什么会建那么多密道，而且机关设计如此精良，陈冬说其实那些年，洋人一直在利用国人做医学实验。” “医学实验？”我紧皱起眉头。 “副院长陈冬也只是听说，但他听的也是医学人士所说的。说是将活人肢解，做医学研究，具体哪方面就不清楚了。所以密道其实是干这个用的，而且密道应该是分区的，每个区所做实验不同。说白了陈冬的意思就是，洋人偷偷用无辜百姓的生命，来做他们的医学实验，发展他们国家的医疗技术、水平。听说过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吧？洋人大致是把咱们当小白鼠了。”组长秦浩又抽出一根烟，用火柴点燃抽了口说：“只是这件事暂时无法考究了，副院长陈冬之所以提起这件事，肯定是在像咱们解释为什么医院地下会有那么多密道，而且是医院收购后医院内的医生并不知道的密道，正是因为洋人撤离时都将其关闭，或者炸毁了。杜盛收购后，仅找到了两条密道，一条改成了手术室，另外一条改成了停尸间。” “可是那幅画后面的机关，并不算隐秘，而且杜盛肯定知道那个机关的存在。挡住机关那幅怪异的画，就是由他亲手挂上去的。所以发现豆豆、李德尸体的那条密道，并没有那么隐秘，他设计的巧妙点就是如果是在医院外面扳动机关，什么都感受不到，也什么都不会发生，可能会让人觉得这机关没什么用。”我伸了个懒腰，说道：“昨晚豆豆留下的线索就留到那幅画关，然后在从外科主任办公室的密道下去，将豆豆安放在密道里的房间，给其注射让人沉睡的药物，随后出来，将密道关上。但我更倾向于是几个人配合，因为昨晚我看见带走豆豆的血白大褂医生时，身后也有人袭击了我。” “问题是那些医生都藏在了哪，都去了哪？”吴勇在旁边分析着：“表面上看，昨晚医院内的医护加一起只有两个人，护士李雨，值班医生乔奉天。” “我已经让肖汉挨个去查了。”组长秦浩吸了口烟说：“让他带人去查医院登记在册的所有医护家，昨晚到底谁回了家，谁没回家，没在家又去了哪儿？究竟谁在说谎，等肖汉回来就能够知晓了。但李德这事儿我还是最怀疑护士长薛满满，当时医生开大会，如果有人来找，跟护士打听，最有可能去找薛满满询问怎么办。” “李德是她杀的？”吴勇倒吸口凉气。 “杀人的未必是她，但像组长说的，的确最有可能是她领着李德去密道的。”我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自己先前去找护士王美的事儿一口气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