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秦浩再次抽了口烟,随后说:“就是这样一个只有理论根本没有可能的事儿,确确实实就是发生了,而且你还是主治医生。刚才你说肝脏癌症,切除了受损面,可我们法医对其进行了检查,黄本天肝脏完好。” “患者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你们的法医是怎么检查出来的?”贺同皱起眉头说:“肝脏手术从外部根本检查不出来,手术是我做的,难道我不清楚?患者的受损面很小,只有指甲般大小,切除后完全不影响日后生活,也不会有明显症状。” 看来贺同根本不知道黄本天伤口曾被人动过手脚,且手术伤口并未怎么愈合,已出现腐烂。不过从他口中却说,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这是不是说明他曾跟护士了解过这名患者的情况?所以才敢有把握撒这个谎? “你对病患真实情况了解的并不够透彻。”组长秦浩一只手掐烟,一只手端起茶碗喝了口,随后说:“黄本天的伤口并未愈合,而且化脓腐烂,差点就要了他命。是我们法医见状帮忙处理了伤口,当然,处理伤口的同时还顺便检查了他的肝脏情况,完好无损。” 这次贺同脸色比之前还难看了,不知是不是刚才咬的,嘴唇有一抹鲜血。他伸出舌头,将血舔掉,随后说:“你们是在开玩笑吧?要不是他肝脏有问题,难道我们医生会白白划开他的伤口在缝合上?” “你认为警方会开这种玩笑吗?”组长秦浩表情极为严肃地说:“你不要认为这件事可以搪塞过去,若解释不清,在患者身体无恙的情况下剖开了肚子,什么手术都没动又将其刀口缝合上,这件事可是医疗责任。” “而且患者说过,医生是要买走他部分肝脏,还收了五十大洋,说出院后另外五十大洋也会给他。”我在一旁接着说:“你们买他的一块儿肝脏干嘛?” “我就是做的正常手术,别的什么都不清楚。”贺同见无法解释,干脆不解释了,低头这样说道。 “耍无赖?”组长秦浩抽了口烟:“在警察面前耍无赖的我倒见过不少,可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既然你不说,我们就带你回警局说吧。”组长说完,直接将嗓音提高了几被,喊了句“警卫。” 他嗓音突然放大,不仅吓了我一跳,也吓了贺同。他脸色煞白,似乎连呼吸都忘了,几秒后,等警卫打开门进来后,他才反应过来,大口呼吸几声,随后说:“别……别激动警官,有啥话咱还是在这儿说吧,在这儿说。”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在耍无赖,我二话不说就将警卫带你回警察局。”组长见刷脸色对贺同有用,便不再客气,拍了下桌子说:“说,为什么黄本天肚子被霍开个口子,肝脏却没有被切除治疗。” “因……因为他没病啊。”贺同双手攥紧拳头,或许刚才紧张,被咬破的嘴唇又流出了一抹鲜血。这次他没管,轻声细语地说:“刚才提到的活体器官移植,确实是我们医院正在做的一件事。当然就是利用中西方信息之差,在北都,大部分人,特别是有钱人,已经完全被西方洗脑,认为他们是最先进的,不管科技、生活水平,医疗水平等等。我们就是利用的这个心理。” “这事儿是谁牵头干的?”组长秦浩问道。 “关系到医院上下,肯定不可能我一个外科手术医生能够办到的,是……”贺同刚要说出对方名字,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震得在场人耳朵嗡嗡作响。 似乎像是什么爆了,我率先在爆炸过后起身,打开门询问警卫:“发生啥事儿了?” 警卫也被那声响震到了,并没听清我说的什么。持续了几秒,耳鸣声稍微好了点儿,我又问“知道发生啥事儿了吗?” 这次警卫听见了我说的话,摇了下头,紧接着说:“听声好像是从楼上传过来的,我这就过去看看。”警卫刚要走,被我伸手拉了回来“你守着,我去。”于是我朝楼梯那边跑去。朝楼上跑的不止我,郭大福,包括食堂厨师、苏蓉,以及楚卫、王冠之等医生。 来到二楼,病患崔凤生,薛满满、朱旭等护士也在往楼上跑。这时我听见楼上传来声音喊着说“着火了,着火了。” 我朝病房那边看,豆豆所在房间有警卫把守,沈从宛站在黄本天所在病房门前,都在朝这边看。医院瞬间乱作一团,当我走上三楼,三楼楼梯口薛满满将我,以及上来看热闹的不相关人等拦了下来,大声吼着:“为了大家安全,别在往上走了,现在还不确定会不会有爆炸。” 随后薛满满又叫来一名护士,对她说道:“快,快去望火楼。” 望火楼,一座二十多米高的,塔壮建筑,是1917年建造,作用如名,就是瞭望四方火情的。望火楼就在医院附近,离得不算远,想必即使护士不过去告知的情况下,消防人员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那名护士带着使命匆忙离开。 随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