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陈冬发出了这样一个声音,然后缓缓睁开眼说:“守卫自然是嘴严的,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又是在贵宾病房当守卫,若是嘴不严,把病患信息透漏出去怎么行?所以最严是最基本的一个职业操守。” 看来这个陈冬确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组长秦浩深吸口气后语气又稍微凝重了些说:“你真以为就这么糊弄两句,我们就会把你放了?说实话,田曼真跟楚卫两人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听见这话,陈冬脸上稍微掠过一个惊讶的表情,眨了眨眼询问:“他们交代什么了?” “所有事儿,倒卖刚出生的幼婴,器官移植手术的谎言等等。”组长秦浩将手里拿着的烟放在桌子上说:“而且已经承认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经过你同意的。” 估计陈冬并没有想到,才过去几个小时这俩人就把所有事都撂了:“这话从何说起啊,他们干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还有器官移植并非是谎言啊,这怎么能是谎言呢,这个手术一切都是符合流程的,是得到双方本人同意并签字的。” “是有偿性的,而且诱惑非常大,这就不存在捐献器官者是否自愿了。”组长秦浩身子向后靠了靠说:“况且我说的谎言并非是符合流程,而是整个手术根本是假的,是为了掩人耳目,从中套取巨额利润。” “手术怎么可能是假的,假手术糊弄人这有损医德啊。”陈冬吸了口烟,义正言辞地说:“不过医院并非慈善机构,有利润这无可厚非,至于你说的什么巨额利润,我就不懂了,这个巨额从何而来?” “病房里有个叫黄本天的患者,就是器官移植贡献者,可我们法医给他做了检查,根本就没进行过移植手术,只不过是切开了个口又缝合上了。而且楚卫也证实了这点,说器官移植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你还嘴硬?”组长秦浩看了眼我,然后接着说:“贡献者手术都是由外科医生做的,贺同刚要说出真相结果医院就出现了爆炸,随后便服毒而亡。” 陈冬在听到黄本天这个名字时,眉头微微皱了下,但听见楚卫证实了这件事却没任何反应。难道陈冬知道黄本天?我停下笔,插了一嘴说:“患者来医院就医用的都是真名吗?” 晃了下神的陈冬,听见我岔开了话题,似放松了下来说道:“这个不一定,医院也不会核实。因为有些人来医院看的病相对隐私,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很可能就随便编造个名字。这种情况很常见。” “那有记录吗?”我问。 “会有,比如手术前病患都要签署责任书的。”陈冬抽了口烟回答。 我凑到组长耳边,告诉他自己出去下,然后起身走出审讯室。审讯室外有警卫,我将警卫叫过来,小声说道:“你跑一趟医院,找现在值班医生要一下八号病房病患一个叫王刚的资料,看看他签署手术同意书时用的是什么名字。” 听了我的吩咐后,警卫便离开。从刚才陈冬听见黄本天这个名字的表现,结合黄本天是器官贡献者这个事实来看,我突然怀疑豆豆消失前一晚,收尸人来收的尸体,或许并不是八号病患王刚,而应该是黄本天……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搞错了,所以才留下了黄本天这个证人,也从他身上揭开了器官移植的骗局。要果真如此的话,那八号死亡病患王刚肯定不是正常死亡。王刚这个名字,是沈从宛告诉我的,而沈从宛是在照顾王刚时,听他亲口说的。所以我断定这个名字肯定是八号死亡病患本名,可如果出于什么原因他入院时编造了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又与黄本天极像的情况下。 护士长搞错了情况,杀错了人的可能性并非没有。而收尸人只是按照指令过来收尸。护士长本来想让收尸人过来收尸的时候,顺便把豆豆也带出病房,只可惜计划失败。也正是这个插曲,护士长并没对这件事进行再次确认。而收尸人之所以收了尸体后先去的停尸间,或许是想让等在里面的人先确认尸体,那这个人有可能是乔奉天。不过不巧,很快我就闯进了手术室,打断了这件事。 然后八号病患尸体、包括我,就被收尸人王柏扛回了停尸间。当时乔奉天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导致也并未察觉出收走的尸体并非是黄本天本人,便匆忙让王柏抬走了。这也解释为什么收到警察要来调查时,八号病患王刚的尸体会被处理掉。 因为医院不想留下器官移植手术下死去的尸体,被法医察觉出问题来。 这一系列的巧合让黄本天活了下来,也让警察揭开了这个阴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一切还需要等刚才离开的警卫回来,看王刚是否入院时用了假名,而这个假名又是否与黄本天相似。 整理了下思绪,我重新走进审讯室,进来时陈冬正在说话:“竟然有造假这种事发生?当初楚卫找我时信誓旦旦地说这项技术可以实现,他是专供外科手术的,我自然信他。既然是北都首家可以进行器官移植的医院,这不能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