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记得清楚，而且就是盯着绣娘看的。当时绣娘在屋里专心给几位太太讲针法，老爷就站在门外，愣神了能有几分钟。是我走上前提醒了句，老爷才回过神来领着我一起出门了。”杜来深吸口气后说道：“那天我开车，老爷坐在后面，还特意问了句这绣娘是从哪儿找来的。我就把寻找的整个过程告诉了老爷，以及四太太的要求。” “那杜盛听后是什么态度？”我问。 “就说了句做的不错，后面就没在聊这件事。”杜来回答。 “之后呢？”我若有所思地问：“之后杜盛有没有在提起过跟绣娘相关的事儿？” “没了，没在提起过，也没去见过。只是几位太太跟没跟老爷在提过我就不清楚了。”杜来说着凑近我：“警官，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绣娘了？” “好奇。”我回了句，深吸口气：“听说绣娘中午会在这儿吃一顿饭，在哪吃？” “厨房啊，她都自己带着吃饭的盒子，然后去厨房打出来，随便找个地方就吃了。不过我看她似乎没吃过，就前几天，到了后来打完饭都是直接离开，然后到了教学时间在回来。可能是去外面吃了吧。” “教学时间固定么？”我问。 “上午固定，基本是九点到十一点，但几位太太除了第一个月外，后面几乎不同时过去学，就四太太一直没缺席。下午的话正常来说是等太太们睡完午觉过后，一点多到三点多，偶尔从两点开始，四点也就结束了。如果四太太某一天有事不想学，就会差人去告诉绣娘，她第二天就不用过来了。”杜来抿了抿嘴说：“三太太也可以，她跟四太太学的时间是最长的，大太太、二太太都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心情好就过去，主要是为了讽刺四太太。四太太很欣赏我请回来的绣娘，比较认可她的手艺，还说日后家里刺绣都交给她来做，甚至有心让老爷开个绣纺，四太太来打理，请绣娘过去。” “看来四太太的确是对绣娘比较满意。”我随口搭了句。 “不过老爷并不喜欢太太们抛头露面，但又不好拒绝四太太，所以只是敷衍了过去，说等四太太学成后在考虑此事。本来老爷以为四太太也就图个新鲜，坚持不了多久。可这几个月过去了，四太太绣功确实大有长进，她似乎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杜来微微皱起眉头：“以我对老爷性格的了解，没准日后绣纺还真能开起来。他拗不过四太太，虽然不愿意，但抵不住老爷宠着。” “现在方便叫四太太下来一下吗？”我询问。 杜来犹豫了下，然后转身上楼。我等了差不多四五分钟的样子，之间杜来跟在年龄最小的四太太后面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我跟前后，四太太淡淡一笑。她的整个精神状态不太好，应该是从昨晚就没睡觉，有了些黑眼圈。 “叫你下来是想问问绣娘的事儿。”我回了一个笑容，随后说道：“你最后一次见到绣娘是昨天吗？” “是的，昨天下午。”四太太走到沙发前坐下，伸手拿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回答道。 “几点？”我问。 “四点多，快五点的时候她离开的。”四太太微微想了下，随后回答：“本来她见天是要来的，可是昨晚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就跟护院说，如果她来了就让她先回去，宅子里出了点儿事。” 昨晚王丹丹父亲过来时，碰见了警察进宅，所以并没有过来，而是直接回去了。所以杜宅上下并不知道王丹丹出事的消息。“她离开时你们老爷在哪？”我问。 “就在这儿。”一旁的杜来说了句：“老爷就坐在沙发上。” “两人有没有说话，或是眼神交集？”我问。 杜来仔细想了想后摇头说：“没有应该。我见绣娘下来，就迎了上去，直接将她带出了楼。这期间老爷一直拿着报纸在看，等我回来，老爷也没问我什么。” “那你送绣娘出去时没有碰见什么人？”我微皱眉头，略微好奇。 “没，那肯定没有。我送出宅院，道了声辛苦，绣娘也回了一躬就转身离开了。”杜来回答。 沙发上四太太跟着回答了一句：“昨天学的时候我就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点啥事儿似的。其实昨天绣娘来的早，一点多就过来了，是我拖到了三点多才出来，学了一个多时辰，就心慌的很，便让她离开了。果不其然，昨晚老爷就出事了。” “具体是什么事儿让你心神不宁？”我询问。 “也没什么事儿，其实这两天一直都是，莫名其妙地就心慌。或许是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在作祟吧。”四太太摸了下胸口，然后微微抬头看向我：“那绣娘技艺不错，就是嘴笨了点，不太爱说话。在这宅院内，想找个人聊聊天都找不到，本想跟她聊聊，可她却除了点头就是摇头。不过想想也是，人无完人嘛，我当初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