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女孩?”王小子努力回忆,想了半天才摇了下头说:“没有提到过什么女孩,不过提到了一头猪。” “一头猪?”我皱起眉。 “对,说那头猪这个沉,四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抬动。我还问他们是不是杀猪的,他们笑着跟我说是卖猪的。我以前杀过猪,就跟他们说猪怎么喂能长胖,杀猪这活一个人就能干,但是抓猪,将猪绑上可费劲了,别说四个人了,有时候都需要五六个人才能按住。他们接着我说的,还说今天那猪就如此,死沉死沉的,可给他们累坏了。他还说我肯定没见过那么胖的猪。我还跟他们说,啥样的猪我没见过,我还见过跟猪胖的人呢。” 或许那几个人聊的本来就是人,“猪”只是讽刺,只是喝醉了的王小子并没有听出来,这才惹来对方笑。我深吸口气:“你说见过跟猪一样胖的人,指的可否是杜盛这边请来教太太的绣娘?” “长官也见过这人?”王小子突然来了兴致,伸手比划了一下子,然后说:“那家伙,我第一次见还琢磨,这得吃多少饭才能胖成那样,谁要娶回家,不得直接给家吃穷了。那绣娘我们院里的护院都见过,也都是听说后主动过去看的。” 王丹丹来给杜盛几位太太教刺绣,除了几位太太口头羞辱,恐怕也遭受了不少来自下人的异样眼光。 “我没见过,但听说过。”我深吸口气:“在说说那几个混混吧,他们都长什么样子你记得么?” “那是记得的。”王小子语气肯定地说。 “给你一个见我们警局之花的机会,下午时她回来找你,到时你把几个混混的容貌仔仔细细地描述给她听,她会画出来。”我说道。 “这……”王小子有些犹豫,似乎才察觉自己不该说这么多话。 “放心好了,这件事跟杜纯没关系,是这几个人有问题。你也不想让他们牵连杜纯是不?”我双手插兜看着王小子说:“你这是在帮杜纯。”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纯哥,他肯定知道那几个混混的名字,也能找到他们。画画像岂不是多此一举?”王小子依旧在犹豫。 “难道你忘了杜纯很重情义吗,他怎么可能出卖兄弟。也正是这样,我才说这几个人容易牵连到杜纯。”我凑到王小子跟前压低些声音说:“这几个人犯的可是重罪。杜纯要是这时候为了兄弟情受了连累,直接就影响了杜麒,他的杜生堂代掌权恐怕也会因此被废。孰轻孰重你要好好掂量掂量。” “重情义确实是纯哥的一个致命缺点。”王小子嘴里念叨了一下,然后在我面前来回徘徊,最后才下定决心说道:“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肯定会将那几人的长相特点仔仔细细地描述出来。” “等抓到人,杜纯肯定会感谢你的。”我走上前,拍了拍王小子肩膀,随后又若有所思地问道:“对了,宅子里来了个胖绣娘这事儿,是不是你对杜纯说的?” “是啊。”王小子看向我如实回答:“那天他来杜盛这儿,说是来收什么钱。我也是那天才知道麒老爷当上了代掌权。纯哥找到我,问我最近院内出没出什么好玩的事儿,我想了想也没出啥事儿,就说了绣娘的事儿。没想到当时纯哥饶有兴致,还说非要看看。那时绣娘正在楼上教几位太太,我就说等她出来,我去叫纯哥。不过后来好像因为个什么事儿,我把这茬忘了。”王小子挠了挠头认真想了想:“什么事儿来着?哦对了,杜来管家说二太太想吃豌豆黄儿,让我去买来。” 豌豆黄儿虽是街头小吃,但据说是因为慈禧太后特别喜欢,所以名气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打起了宫廷小吃。现在豌豆黄儿不仅普通百姓喜爱,就连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富庶人家也对此吃食垂涎。 “你买完豌豆黄儿回来,杜纯已经离开杜盛这儿了?”我问。 “恩,等回来时我就问其它护院,他们跟我说纯哥已经离开了。”王小子想了想:“这事儿都发生好几个月了。” 杜纯好几个月之前就盯上了王丹丹,可为什么非要等杜盛出事儿了才出手呢?会不会是因为绣娘是在杜盛这边教几位太太的缘故,如果突然消失了,除了王丹丹父母,就连杜盛四太太也会询问,事情处理起来会相对有些麻烦?所以杜纯本是想等绣娘教完这些太太,离开杜盛这边时在动手,然而虽然教学没有完成,不过杜盛却出事了已经自顾不暇,这时候几位太太还哪有时间理会别的,所以便动了手? 我这样猜测着,然后抬头看向王小子:“在那之后你见杜纯时,他有没有在提起过绣娘的事儿?” “好像提起过。”王小子认真想了想后说:“这件事没多久,纯哥让人叫我喝酒。那次喝酒时就我俩,他询问我那绣娘去杜盛家多久了,还问了那几位太太对绣娘的态度。我知道一些,但不多,只是听说四太太十分喜欢这个绣娘,所以都如实告诉纯哥了,至于具体别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