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翠翠则是受到了家人谴责，这几年受婆家冷落。琴霜父亲则接受了医院那笔赔偿，如张明一样，未选择报警。”组长秦浩吸了口烟后若有所思地说：“之前因为医院的案子涉及很多失踪之人，所以我们理所当然地以为琴霜情况也是如此，不过后来乔奉天亲口承认，琴霜跟张小朝两个孩子是带出医院交给了杜盛。最关键的是抓捕时杜盛失踪，而如今又多了个王丹丹失踪案。” “杜盛失踪跟王丹丹失踪未必是一人所为，现在基本已经锁定掳走王丹丹的是一群小混混，而那群小混混是跟着杜纯的。杜纯是杜麒的管家，而杜麒是杜麟丰的第三个儿子，现在代掌杜生堂。”我开口补充道：“至于王丹丹的事是否跟杜麒有关暂时无法判断，但可以肯定跟杜纯肯定脱不了干系。” “还有就是那个杜来也有问题，奉天听王小子说，我们进门抓人那天，他开始并未在房内，不知道去了哪儿。”吴勇也在旁边说：“杜来协助杜盛逃跑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若是这样，此时人应该还在北都。警察把手森严，他出城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可是这两天城内该搜的地方已经搜遍了，却未找到杜盛藏身处。”组长吸口烟看向黑板。 “那几个小混混好找，只要常在街面上，董莉的画像一发出去很快便能将人抓到。”孙肖汉站起身，此时办公室内已经有些黑了，他过去将灯打开，然后又回来说：“只是我担心他们只负责抓人收钱，至于别的并不知情。” “不知情没关系，只要他们指认杜纯，我们就可以将杜纯抓回来问话。”组长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了几个名字，并画了人物关系图，然后将杜纯的名字画了个圈：“要不就是杜麒背地里还干着什么杀人越货的买卖，要不这个杜纯就是中间人，背着杜麒跟某人有着不正当合作。” “只是现在还没搞清楚他们要那些极具特色的人用来干什么，像张小朝、琴霜，包括王丹丹，他们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我深吸口气，然后说：“不过先前吴勇有个猜测，他提到了收集，说就是有人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既然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找异人，收集……是个方向。” “我那就是随便冒出来的想法。”吴勇被提及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头。 “这倒是个新的思路。”组长面色铁青，将烟掐灭：“如果是为了收集这些异人，那可真是够变态。” “现在的世道可真是奇了怪，听说有收集老物件的，还头一回听说有收集人的。”孙肖汉听了这个想法后也略显惊奇。 孙肖汉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便被打开了，一名警卫领着梁悠悠进来。“不好意思，有点儿别的事儿来晚了些。”进屋后梁悠悠抱歉地说道。 “没事儿，我们这也正好刚讨论完案情，时间正好。”组长秦浩深吸口气，然后说道：“今天就先讨论到这儿，你们赶紧找地方把衣服换上。” 组员纷纷起身，找到自己警察服，去了卫生间将其换好。回到办公室后，按照梁悠悠的指示一次排好连续拍了几张，这次梁悠悠不是拿的先前那种较大的相机，那种有架子，所以她需要助理帮忙，这次的要小很多，一个人就能架起来。 更换不同姿势连续照了几张，随后梁悠悠提议每个人在局长题字下单独在照一张。等依次照完，已经差不多晚上八点了，组长便让大家回去休息。我负责送梁悠悠，从楼上下来骑上自行车，梁悠悠拿着照相机坐在后面。 路上，梁悠悠说：“听过天残脚吗？” “是什么？”我一边骑车一边说：“好像是小说里的武林绝学，一种武功的名字吧？” “好像是有这么一种武功，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梁悠悠坐在后座淡淡地说：“我说的意思是，天生残疾的脚，简称天残脚。” “天生残疾的脚？”我重复了一遍梁悠悠的话。 “对呀。昨天去你家时，我不是说了同事小时候发生的事儿吗。回去的时候我问她还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儿，不是故事，要是真实的。她就跟我说了一起，但不是发生在现在，而是清末时期，也是发生在北都。她说是有人投稿，上面特意标注了真实事件，我这同事好奇，就联系了稿件作者，查证了一下，确实是真事儿。” 我想起了梁悠悠去我家看兜兜时，我确实曾询问过她，当时觉得她见多识广，又是记者，应该知道得多：“这是个什么事儿？” “那个人姓孙，叫孙强，出生在清朝，生下来时一只脚就比另外一只大一倍。但是很神奇的是不耽误走路，他在成长过程中那只脚越来越大，一两岁时就需要穿大人些，六七岁时穿鞋就得需要去鞋铺子专门定制了。”梁悠悠不紧不慢地说：“当时大家都叫他大脚强，这事儿后来十里八村都传开了，大家都慕名过去看。” 这让我想起了天生六指的赵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