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央求许兄弟好多次了,他就觉得我连架都没打过,胆子小,做不了啥大事儿。他说看在一个胡同的份上,让我跟在他身边给口饭吃就不错了。”杨林深吸口气:“我哪能甘心,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觉得要让许兄弟看见我的胆量,所以许兄弟交代给别的兄弟的事儿,那阵子我都抢了过来,我跟他们说,钱都归他们,我就是想练练胆。” “然后这个任务许中汉就找上你了?”我询问。 “没错,那天许兄弟私下找我喝酒,就说了此事。我兴奋的几个晚上都没睡觉,他还说让我表现好点儿,然后把我引荐给纯哥。首先一点是需要把人打晕,他让我研究研究。我询问了有打架经验的人,也亲自找了几个人测试,发现打后脖颈不需要太大力气,就能让人陷入短暂昏迷。还有个办法就是捂住口鼻抵住胸口,后来说是对方胖,不能给对方挣扎叫喊的机会,所以很多方法都用不上,最后就选了打后脖颈。” “当时是你先冲上去打的?”我问。 “是我跟许兄弟一同冲上去的,然后我先下的棍。我也怕一下不能打晕对方,毕竟太胖了,所以用了比平时更多的力气。一棍子打下去后,对方确实连叫喊都没来得及,整个身体就倒了下去。许兄弟扶住她,将她放在地上,这时屠夫强就赶紧用手绢捂住她口鼻。我感觉屠夫强也是第一次做这事儿。我们几人中就我跟屠夫强是新手,第一次做。”杨林摊了下手,随后说:“人晕了,负责在路口看守的也跑过来,我们几个人费了不少力气将人抬去了荒废大院。” “你能确定那一棍子下去,人是死了,还是晕倒了?”如果按照吴鸟的口供,人应该只是被打晕了,因为在荒废大院时,他说他曾见王丹丹醒了三四次,都是刚要醒,四肢动了动就再次被迷晕。 “晕了,肯定是晕了,人指定没死,我不是照着后脑勺打的。要是打在后脑勺上,那么大的劲儿,就不敢保证人会不会死了。”杨林很确定地说道。 “你也跟屠夫强一样,将人抬上马车后就离开了?”我深吸口气,现在虽然确定了王丹丹被拉走时没有死,但毕竟也已经过去几天了,现在是否还活着……仍是个谜。 “其实我想跟着那马车,因为我好奇纯哥为什么要绑架这么一个胖妞,总不会是见色起意吧?”杨林眨了眨眼说:“可是许兄弟把我拉了回来,问我是不是不想活了。他还提醒我,以后要想帮纯哥办事儿,首先要学会收起好奇心,别啥事儿都好奇。要记住,有钱拿就行,纯哥不会亏了兄弟们,但如果瞎打听瞎问,不仅拿不到钱,小命也随时可能丢了。” “马车走后你们不就散开了,你想跟着马车许中汉又是怎么知道你动了这心思的?”我继续询问。 “他应该是看出来了,因为马车走后,纯哥让我们离开,我离开时走的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我本想快跑几步跟上马车,许兄弟察觉出这件事,跑过去拉住了我。他还担心,等他离开后我还会去找马车,所以一路送我回的家。”杨林解释道:“还好他拦住了我,要不我还能不能继续跟着纯哥就不一定了。” “这事儿之后杜纯找过你?”我问。 “没有,但是应该是见过许兄弟,他还对许兄弟说我表现的不错。这是许兄弟亲口告诉我的。我们都不知道咋被警察盯上的,按说不应该,现场根本就没有人看见,所以今天我在街上走,警察过去把我按下,我都蒙了。来到这儿一看,许兄弟也在,他也是蒙的,不过他得到了个信儿……”杨林说着看向我:“他说纯哥出事了,警察要问那件事儿,就全推到纯哥身上。他说我们犯的事儿不重,就算下了大狱,没几天也能被放出来。” “这是你们被抓到后,许中汉偷偷告诉你的?”我深吸口气。 “不是单独告诉了我,当时在那屋子只有我们,警卫在外面,他是对我们几个人说的。要不是纯哥出事,我可不敢乱说,毕竟要是把纯哥供出来,就算在大狱内呆不了几天,可出来纯哥也会要了我们小命。”杨林狗搂着身子说:“虽然许兄弟没有直说,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纯哥似乎是死了。” 看来许中汉是今天上午时就收到了杜纯死亡的消息,既如此消息应该是从杜生堂传出去的。可警察进入到杜生堂之后就没有伙计出去过,难道是在警察到杜生堂之前?有人偷偷出去给许中汉等人报了信儿? “我这也是够衰的,刚能在纯哥这大展身手,他人就没了。”杨林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是穷命?” “许中汉应该是跟了杜纯很长时间吧?”我没回答杨林的问题,继续问道。 “应该是有两三年了,如果是从他发达开始算的话,具体跟了多久他是没跟我说过,但绑架这种事儿,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我们几个人中他最有经验。那天屠夫强不是把那胖妞自己扔在了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