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翻看着自己手里的本子,淡淡地说:“我只是转述了许中汉的描述,绑架金凤时,跟许中汉在一起的另一个人,根据他的描述是比较壮,个头在一米七左右,说话有南方口音,有些话许中汉听得不太明白。” “知道名字吗?”组长秦浩问。 “他说是叫史南,但这是不是真名并不清楚,许中汉说,他虽然长得壮,但油嘴滑舌的,未必会报真名。那次绑架完成后,许中汉就没在街面上见过这个人了。这个史南自己说他就是个种庄稼的,但许中汉看着不像。”吴勇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再来说说第二起许中汉参与的绑架,是一位叫高京的人,男孩,也是长相奇异。” 组长秦浩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刚才吴勇提到的几个名字,随后说:“这个高京又是怎样长相奇异之人?” “他长相矮小,有些类似侏儒,好像连一米都不到,但岁数已经四十多岁了。”吴勇继续翻着本子说:“特点是没头发,脑袋上有很多勾,一条一条的,嘴大。” “一口能塞进一只烤鸡?”我在旁边若有所思接了句。 吴勇扭头看向我,然后说:“没错,许中汉也是这样描述的,说是嘴貌似开到了耳垂的位置,像个大嘴猴。” “吴鸟提供了一个人,说是他朋友,叫卫龚,说是杜纯给他的考验就是去街面上找奇异之人,他找来找去找到一个身材矮小脑门上有勾的人,据说还带杜纯过去看过,杜纯很满意,但并没有说别的。”我解释道:“看样子抓人的任务是交给许中汉来做了。” “确实是杜纯给许中汉描述了要绑架之人的特征,然后给了个地址。许中汉跟另外两个人轮流盯了差不多半个月,摸清了地形,了解了高京的生活习惯,以及邻居情况。这个高京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无妻无子,跟邻居相处的也都不好,平时见面都绕着他。”吴勇深吸口气说:“因为长相他也没什么正当职业,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许中汉跟另外两个人进屋绑架他时,发现了一袋银子,顺便也给顺走了。而且他穿的衣服也都是绸缎之地的,因为他身材矮小,所以衣服也是定制的。” “长相奇异,没工作,却有钱?”孙肖汉在一旁搭了一嘴。 “许中汉也比较纳闷这点,本来他们也想顺走点儿绸缎衣服,然而一想就算顺走了也没人能穿,卖的话也只能卖给小孩,换不来啥钱,就放弃了。不过那袋钱他们三个商量后私下里分了。杜纯只要人,对那袋子钱也并不感兴趣,所以他们也就没跟杜纯说这事儿。”吴勇说:“这次跟他绑架的两个同伙,一个看上应该不到二十岁,十几岁的样子,挺瘦弱的,也挺精,但是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叫小虎。另外一个年龄稍微比许中汉大点,比较沉稳,也不知道具体名字,称呼他为老忠。这俩人也称呼许中汉为老许,彼此并不知道彼此全名,这是几人见面时那个老忠提议的,说免得日后谁被抓将对方供出来。” “这个老忠,恐怕也是个老油条。”组长秦浩若有所思地说。 “许中汉也觉得这个老忠不简单,不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吴勇摊了下手,随后说:“流程跟王丹丹差不多,只是这次他们是点了迷香,然后将人装进了麻袋抗走的。”说完,吴勇看向我,然后说:“就是扛去了我跟奉天先前去的那个破庙。” “原来如此。”我稍有些吃惊,随后说:“杜家二子杜阮,曾说跟着杜纯离开杜生堂,杜纯并没有回杜麒那边,而是直接去了破庙,当时破庙里有几个人,也看见了麻袋里有东西在挣扎。” “杜阮撞见的有可能就是绑架的高京。”吴勇微皱起眉头说:“迷香并没有将其迷晕多会儿,后来那个小虎照着袋子打了几棒子,麻袋里才没了动静。杜纯去时,打开袋子高京已经不能动了,但死活并没确认。杜纯也并未纠结人是死是活,许中汉也说,当时几人在破庙时,听见不远处有动静便追了出去查看,但什么都没发现,但杜纯怕出事端,让小虎先扛着麻袋离开了,然后让许中汉跟老忠各回各家。” “所以这个小虎应该知道些什么?”组长秦浩在黑板上写下这个名字,随后猜测:“杜纯会不会让他直接将人送去某个地方?” “按照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杜纯在这件事上十分严谨,而且启用的都是想跟着他赚钱的新人,每个环节参与的也都不是同一人。这样做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不让这些人窥得全貌,防止有人不够忠心被抓后全部说出来。”我深吸口气猜测道:“所以就算当时情况有变,杜纯应该也不会让这个小虎直接去接触对方。” “整个环节中,街面上寻人,包括绑架之人,应该都是参与度不高的。而最后一个环节,将绑架之人送到某处,或者送到某人手里,才是环节中的重中之重。”一直没说话的周函昀分析道:“所以这个环节杜纯应该用自己放心的人才对。” “未必,也有可能参与这个环节的人,不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