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喝喝酒唠唠家常。”郑大似乎还不打算交代所有，摊了下手说：“我不干违法的勾当，长官，昨晚我真是……” “那你怎么解释学堂马先生说你盯着他家的事儿？”我紧皱眉头。 “我就是在那溜达，听见有读书声就好奇驻足看了看。”郑大解释道。 “杜纯死了，没人在庇护你们这些小混混了。现在我给了你机会，你不如实交代警察就会彻底调查你，将你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我拿出自己证件，起身走到郑大身边，将其递给他说：“你最好仔细想想要怎么回答我说的话。” 郑大看了看证件，然后一脸疑惑：“我不识字。” “离奇杀人案件调查组，这是我证件。”我收回证件对郑大说道：“我们主要负责的是杀人案，你被抓并非偶然，既然你最近老在那一片溜达，难道没察觉这两天那边的巡逻警卫增多，变得严了吗？跟你说实话，就是为了抓你。” “我去找赵大猛，用不着警察总局的人来审问我吧？”郑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点小事儿，实在不用这么劳师动众。” “赵钱儿天生六指，关键这生出来的第六根手指能够自由活动，不影响正常生活。杜纯盯上的，就是他这点吧？”我皱着眉头回到座位前坐下，拿起钢笔说：“几天前有个绣娘，叫王丹丹，如今下落不明，个人特点是胖，也被杜纯盯了上，并找几个人将其绑架。绑架她的人中，有个叫许中汉的，也已经落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不过他就比你聪明，得知杜纯出了事后，直接便跟警察交代了所有，承认都是杜纯指使。”绑架王丹丹的几人中，应该就属许中汉跟杜纯时间最久，名气最大，所以我单提了他。 “汉哥……也被抓了？”郑大表情更加严肃。 “抓了，正等待判刑，不过因为他主动交代，又不是主犯，在刑罚考量上应该会适当减轻。”我淡淡说完，直了直身子：“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已经远超你的想象，既然由我们部门参与调查，势必要一查到底的。” 郑大低头想了想，考虑了半天，这才抬头看向我开口说道：“我是在为纯哥做事，但纯哥并不认识我。” “这话怎么说？”我问。 “纯哥那么大的人物，咋能看得上我。”郑大紧皱起眉头，然后说：“其实是我有个同乡，在为纯哥做事，混得风生水起。他回乡下时很风光，我们问起来他在哪里发财，是他对我们说在城里跟了个大人物。去年中旬，我离开家乡来了北都，找到了这个同乡，有意让他介绍我给纯哥认识，不过我那同乡说纯哥不是谁都见的，想跟着纯哥，得证明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我不知道咋证明，他就偷偷跟我说纯哥在找长相奇异之人，让我去街面上找，若是找到一个献给纯哥，自然就是纯哥兄弟了。” “你这同乡叫什么？”我深吸口气询问。 郑大抿了抿嘴，然后说道：“李德发，我来北都开始是住他那，后来他给了我些钱，也给我找了个住处，让我不用既急，慢慢找。符合纯哥要求的人哪那么好找，我天天在街面上溜达，都要绝望时碰见了赵钱儿。我跟德发哥说了此事，他说让我等消息，先跟纯哥汇报一下，看行不行。几日后他又来找我，说纯哥对这人很有兴趣，然后给我出主意说，让我先摸清这孩子家庭状况以及周边环境，最好是熟到闭着眼睛都能走下来。他也跟我说了这种事儿见不得光，一定要考虑周全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李德发让你做的，对吧？”我询问。 郑大点了下头：“是的，但他说这是跟在杜纯身边唯一的便捷途径。所以这几个月我一直在那边盯着赵钱儿，也打听出了他家庭情况，附近的几条路都摸得清清楚楚。别说天黑了，就是闭着眼睛我都能摸出去那条胡同。大概两周前，我去找德发哥，告诉他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了，德发哥便让我将孩子带去给他，可不知道咋回事，学堂开始让家长来回接送孩子，看管得严了起来。本来我是想趁着他从学堂回家途中下手的，因为他家离学堂最远，有一段路是他自己一个人走的。突然出了意外，我就的另外在想个办法，糟糕的是这几天巡逻警又开始在胡同内来回巡查。” “既然察觉到不对，你为什么还急着在这个时间点下手？”我有些不解。 “因为我发现每次都是我做好计划，就有意外，先前是学堂突然通知家长来接孩子，这巡逻警察又突然加强了巡逻，在拖下去不知道还有什么变化。我发现夜间巡逻警基本不会过来，而且还知道赵钱儿最近想要一直小猫养，我在院外时听见好几次赵大猛回来时赵钱儿央求。所以就决定天黑后动手，用猫叫将赵钱儿引出来，平时那个时间也不会有邻居出来走动了，谁想到昨晚突然有人路过，还看见了我。”郑大摊了下手说：“我这运气也属实不怎么样。” “昨晚动手，你并没有提前告知李德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