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横祸?”我深吸口气,微皱起眉头:“此话怎讲?” “信鸽,我那时候养了几只玩,有一天赵一去我那边,拿走了一只,我俩约定,信鸽放回来,就是他找我过去喝酒。刚才不是提到去收保护费,他被吓尿了吗?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也没取笑他。从那以后他跟我的关系就稍微走近了些,经常一起约着喝酒。赵一别看胆子小,但爱吃,家里经常会做些好吃的。”酒馆儿老板王伟回忆着说:“那天入夜,鸽子飞了回来,我就知道准是赵一又弄到了什么好吃的,所以就抱着鸽子去了他家。就在大概还有二十几米路程时,我碰见了一个人。” “谁?”我问。 “不认识,不知道叫什么,但我从赵一口中听说过他。就是绑架乔达摩中的一人,彪形大汉,力气十分大,膀大腰圆的那位。这件事我是后来琢磨是此人的,当时并没马上想到这儿。我只是见他神情有些慌张,他也并不知我是去找赵一,我要是早到一会儿,恐怕就正好堵上他行凶了。”王伟摊了下手说道:“我到了地方,屋里黑漆漆的,正纳闷,赵一找我过来,不可能睡下,怎么也得掌着灯等我。院门是敞着的,我走进去,打开屋门喊了句,没人应答,于是从兜里掏了根火柴点燃照了照走进里屋,发现赵一躺在地上,被人抹了脖子。屋子里桌椅板凳也都倒了。从我家拿走的信鸽,他平时就放在桌子上,有个小笼子。笼子也打翻了,想必时两人打斗时,打翻了笼子,鸽子飞了出来,逃出屋子飞回了家。” “这件事报案了吗?”我拿起纸笔询问。 “报了,怎敢不报,这是死了人。”王伟淡淡地说:“当时我也把撞见彪形大汉的事儿跟警察说了,只是这件事就没了后续。也是因为这事儿,我觉得混混没有好下场,所以就想着找一份正经事儿干。我当时那老大,听了我的想法后并没有为难我,而是给了我一些钱。开酒馆还是他出的主意,说肯定能不错。后来我就开始张罗酒馆的事儿,不怎么跟着老大他们去收保护费了。老大他们偶尔会过来捧捧场,前些年就不见过来了,我一打听,说老大跟那几个始终跟着他的混混被警察抓了,关进了监狱。” “所以那个彪形大汉始终没被抓到?”我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个人的特征,然后询问。 “肯定没有,如果是抓到的话,警察肯定会过来告诉我一声的,毕竟我是报案人,当时填写联系人时,填写的也是我。赵一没亲人,不到二十岁亲戚包括父母就都死光了,他不管干啥都糟欺负,所以才干脆想要找个靠山。靠山是找到了,但他唯一不该的就是到处乱说自己绑架乔达摩的事儿,这让共同绑架乔达摩的其他人有了危机。毕竟那时警察局已经全面改革,对违法犯罪之人的打击力度很大。赵一在外面这么传,万一传到警察耳朵里,那其他几个绑架乔达摩的人岂不是性命难保。”王伟看向我吃完的那碗杀猪菜,笑了下问道:“菜怎么样?” “味道不错。”我回答。 “赵一会吃,当时他经常带我去一个很小的饭馆,说同样的菜,那边做的就是好吃。后来我就过去当了学徒,顺便把他们大厨给挖来了。”王伟若有所思地说:“现在我这小酒馆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其实……我曾又见过一次那个彪形大汉,就是在这家酒馆内,在你刚才坐的那张桌子前。” “哦?”我发出一声疑惑。 “那天他进来我就认了出来,他点了酒菜,一个人在那里喝。我见他喝得差不多了,就主动上前,又赠送了盘特色菜,然后借此跟他聊了几句。我问他名字,他没说,至于别的他也没透漏太多,只是说自己从外地而来,在北都呆了有几年时间了,但马上就要离开,听闻这家酒馆儿菜不错,就来尝了尝。”王伟拿起核桃盘了起来,一边盘一边说:“他人可比赵一谨慎多了,我怀疑他是杀人的老手,就靠这些事为生。后来他走后,我让伙计在后面跟着他,看看他住哪儿。伙计回来时已经很晚了,说摸清了住处。我当天晚上正常关门,是第二天一大早去的警察局,说这人就是杀害当年赵一的凶手,那时离赵一被杀已经过去差不多三年多的时间了,警察需要找当年立的案子,在找登记在册的凶犯名单画像,总之我报完案的第三天,才有警察过来,说那人已经跑了,不在北都了。” “太按照流程做事确实会耽搁不少时间。”我深吸口气,将本子合上:“不过警察应该有调查到他姓名吧?” “姓名有,叫唐强,不过警察调查到,他只是在那边住了半个月,周围邻居除了这个名字外,对他并不了解。所以这个名字很可能是临时起的,专业杀手的话,不可能那么轻易将真正名字泄露给外人。当时其实我挺后悔,没在酒馆直接将人绑了在去警察局。这样他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王伟叹了口气。 “绑架乔达摩的人,这个彪形大汉只是其一,另外几个人,赵一有跟你描述过其长相如何吗?”我询问。 “有,他为了不想让人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