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为何?难道苏礼伯是在处理有毒之水?可距离朱广闻自杀已过去几日,为何不早早的就将有毒之水处理掉,而是选择昨晚?这跟我进入宅院肯定没多大关系,因为童佛不止找了我来调查。 我有些不解,轻轻摇了下头,随后询问护院:“你们老爷自杀后这几日,苏礼伯都在干什么?” “这……”护院再次挠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最近几日也没见过他,他也并没有来回走动,应该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吧?以前每日取来的清泉水,苏礼伯都会亲自查验一下,自老爷自杀后,他也没在查验,前去禀告说水送来了,他也直接说送去水房即可。” “今日的清泉水送来了么?”我问。 “送来了,大概一个时辰前,每日都是这个时辰,然后由护院送去水房。”护院回答。 “你现在去取来一些。”我说。 “好。”护院转身离开。 我再次回到朱文跟前,看着正在棺木前盯着尸体变化的程亮,然后对朱文说:“清泉水你品尝过么?” “当然。”朱文如实说:“其实我觉得没啥,与井水之分,或许就是有些清甜之味儿,井水则有泥锈味儿,但煮沸了喝,便无任何差别。” “我昨晚也饮了一杯煮沸的清水,还是有区别的。”我看向朱文若有所思地说:“我喝出了水果味儿,但具体是什么水果的味道,又一时说不上来。” “哦?”朱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煮沸的清泉水我也喝过,并没有喝出水果味道。也许是我喝不出其中门道吧,父亲也常说我,什么好东西到了我口中,纯属浪费。”朱文摊了下手:“若我绝对不会花费人力物力,每日上翠青山取水,也是要花不少银两的。” “你们已经定好明日下葬了?”我询问。 “如无意外的情况下,大哥找人算了日子,明日适合盖棺下葬,但并未对外说,一切就看你们是否能查出什么了。”朱文轻叹了口气说:“天黑前,若无结果,便会差人去通知亲朋好友。现在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 我没在说话,没一会儿刚才去取水的护院,便拿着茶缸过来,交给了我。茶缸有盖,我将盖打开,里面是清泉水:“你去取水苏礼伯看见了么?” “没。”护院气喘吁吁地说:“我直接进水房取的。” 我闻了闻,闻不出任何味道,随后又喝了口。清甜, 确实比自家水清甜,而这种清甜中,也确实有些水果味道,但并没有我昨天喝得那么浓。昨晚饮的是煮沸的,按说会失去一些清泉水本身的味道,可为何味道会反而浓烈了些呢?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程亮一直在棺木那边。我走过去,看向棺木里躺着的朱广闻,并未看出任何变化,于是说:“莫非不是中毒?” “是中毒。”程亮深吸口气,紧皱着眉头说:“你看看这几针留下的针眼,刚刚因为产生了反应,冒出了脓水,虽然很少。” “这代表着什么?”我问。 “此处有残留毒液, 被解药化解,因身体机能已经死亡,便顺着针眼流了出来。你在看我打过针的这几个地方,皮肤呈现了黑紫色。这就是解药在跟毒药斗争时所呈现出来的。”程亮停顿了一下,在一旁拿起个棉签,随后说:“这上面就是从体内流出的脓水,拿回去化验的话,应该能验出是什么毒。” “我父亲真是中毒,而并非自杀?”朱文听见程亮所说,走过来满脸吃惊。 “大概率,但既是中毒,又为何会有自杀行为呢?”程亮视线依旧盯着尸体:“我在手腕伤口处也打了针剂,却无任何反应。除非……此毒致幻。” “致幻?”朱文不解。 “就是会让人产生幻觉,从而做出不理解行为。”程亮紧皱眉头说:“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因伤口走向极不合理,也不排除是在人死后,有人故意留下的手腕伤,伪装成的自杀。” “朱广闻妻子最近在服用一种营养品,而那种营养品的成分我怀疑有导致让人进入深度睡眠的某种药物。所以自杀当晚,他妻子丝毫没有察觉,若有人进入,也并非不是没有可能。”我深吸口气说:“但只能是对朱宅熟悉之人,才能知道朱夫人最近的饮食习惯,以及朱广闻的习惯。” “这不可能。”朱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宅院内不可能有人对我父亲不利,绝对不可能。” “目前从尸体表面呈现出来的状态,以及注射针后的变化,都能够确认是死前中了毒。这点是无疑的,至于中的是什么毒,凶手是谁,是熟人所为,还是另有隐情。”程亮扭头看了眼我,又看向朱文:“那都是后续的事了,不在我们这次调查范围之内。” “没错,这应该是你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