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朱文建议,家庭聚会似乎少了些情调,于是朱广文请来袁宅琴师。也是在聚会之上,苏礼伯与琴师,娇美慕连茹相互配合,苦情音律配苦茶,心生情愫。 但问题是苏礼伯而后又去竹里茶社听毁容慕连茹弹奏琴音,若娇美慕连茹与丑陋慕连茹是由两位共用一个身份的话,那枯井内娇美慕连茹并未生子,难道这苏礼伯,真与毁容慕连茹生有一子?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从目前来看整个房间内住有三人,有没有可能是毁容慕连茹及丫鬟,以及娇美慕连茹?而娇美慕连茹真正的名讳则是叫青禾。 苏礼伯虽去竹里茶社听了琴音,但那日他是在集市上买了坠子后进去的茶社,若是茶壶以及坠子是送人,却并未送给竹里茶社弹奏的毁容慕连茹,而是去了双井胡同,应是去乐坊,或是来这边找娇美慕连茹赠壶。 只是途中连壶带坠子均被抢走,若按照这个线索的话,苏礼伯是来找娇美慕连茹,那他枕头下的坠子,应是娇美慕连茹,也就是青禾所赠,他送茶壶之举属于还礼,又怎么会跟丑陋慕连茹生子呢?我摇了摇头,这时便听闻远处有摩托声,声音到院外戛然而止,我走出房门,便见院门被打开,法医程亮在梅兰的指引下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沈从宛。法医是从警察局出发,自然来得快些。 而组长秦浩等人,则需董莉电话告知分局,由分局拍警员去告知这边情况,相对较慢。“可以啊,学乖了。”路过我身边时,沈从宛低头看我所穿鞋套,打趣地说了句。 我摊了下手“若不乖,下次上课又要被程亮点名批评了。”随即我跟着两人进屋,梅兰则站在门外,不敢进去。 程亮先仰头看了眼上吊的袁弘策,紧接着让我搬来椅子,他站了上去,先将尸体从麻绳上弄下来,我则在程亮将尸体弄下来后抬到床榻放好。 “异青会四位元老已死了三个,这回童佛该着急了吧?”程亮看着尸体说道。 “你们过来时,见季青云的轿车在附近么?”我询问道。 “未见。”沈从宛在一旁回答。 “那估计是回去跟童佛汇报了。”我深吸口气说:“这袁弘策今日天刚亮便离开,如今已快到午时,如若不是孙哥从院内丫鬟打听到,每次慕连茹去宅院,都是来这附近的小乐坊请人,恐怕袁弘策的尸体也不会这么快被发现。” “不是你找到了袁弘策,是他魂魄引你到了此处。”程亮一脸严肃地扭头看了我一眼说:“其实我不信鬼神之说,但有个事儿我是真犯了难,没法子解释。” “啥事儿?”我疑惑地询问。 “他听说了关于你遇到死者入梦寻到东珠之事。”沈从宛将箱子打开,放在床榻旁边说:“这事儿确实有些邪乎,所以程亮认为你养兜兜,身上没准沾染了些黄仙之力。” “若是如此,那我不马上就能梦到凶手是谁了,就不必这样劳神伤力的调查案件了。”我挠头淡淡一笑,视线则看向了同样在笑的袁弘策尸体,于是马上收起了笑容:“寻到东珠,只能说是个巧合。”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程亮戴上手套后拨开袁弘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接着说:“跟朱广文、苏礼伯同样的死法,中了毒剂,上吊自杀乃是伪造。” “猜到会是如此了。”我退出卧室,不在打扰程亮、沈从宛查案,而是来到院内对梅兰询问道:“你应不止一次来过这院吧?” “确实来过两次,但都是在院外,没有进来。”梅兰咳嗽一声后回答。 “为何不进?”我问。 “每次来都大门紧闭,我砸门喊青禾,她便会出来,但只是警惕地将门开个缝隙与我交谈,并未请我,也似是怕我进屋。所以如果有事,我只在门前交代完后,便转身离开了。若无大事,我也并不会过来。”梅兰深吸口气道:“我猜想她可能不太喜欢有人进自己家,是有这样的人,怕弄乱了家里,亦或者不方便吧。反正我从未多想过。” “青禾每日去乐坊授课,是会在你那边吃饭,还是回家?”我问。 “其实可以在我那边吃,常理说是供饭的,母亲做饭,一人也是做,两人也是做,有时授课时间完了,临近中午,学员也会跟着一起吃,只是这个青禾从未吃过,到时间了后便会回家,若下午有课,便会在去。其实这也正常,毕竟离得较近,几步路的功夫,不想给我添麻烦。”梅兰朝屋里看了眼,随后说:“只是这吊死之人,刚才我也未敢细看,果真是袁弘策?” “没错。”我回答了句,然后继续问:“袁家都传,说慕连茹,就是青禾,是他在外养的情人,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么?” “绝无可能。”梅兰似乎觉得这个谣言传得有些荒唐,于是说:“青禾姑娘不可能如此不自爱,她来我乐坊教琴,就是不想沦落风尘,想靠着一手琴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