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生好奇,就独自去了胡同口,也未见命案,这才折返回家,越想越不对劲儿,确实看得真真的,也听得真真的。你们嫂子说我是撞了邪,我起来时她也醒了,也未听见砸门声,当时还以为我睡毛楞了。”组长秦浩视线扫过众人说道:“卫根当时只有自己,无旁人提醒,他误将所见之事当真。经历了昨晚的事儿,我还是能够理解卫根的。” “秦组长是最近压力太大,所以产生了幻听。”法医程亮深吸口气说:“还有一种原因就是这天气,最近几日阴雨连连,昨夜更是乌云遮日,容易影响了心情。” “可昨夜我、吴勇、组长都遇见了这种事,虽内容不同,但应不是巧合吧?”我摊了下手,然后说:“我自然也不信冤魂作祟,但似乎也不能光凭幻听、幻想来解释。对了,沈从宛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不知,她今日没来,于法医担心,差人去问了,说是昨天淋雨生了病,有些发烧。”程亮回答,然后接着说:“如果说昨日去过工厂的人,回来后都生了怪事的话,那我也去了,却并未发生什么怪事,整夜都在解剖尸体。” “孙哥也只是做了噩梦。”吴勇抬手挠了挠头:“不是说撞鬼也跟人体质有关嘛,有些人丁甲不全,就容易招惹这些东西。我应该找机会也让算命的帮着看看,自己是否也丁甲不全。” “吴勇说得确实,除了丁甲不全,还有自身健康较差的人,八字全阴之人,全都容易招惹上冤魂邪祟。”孙肖汉在一旁解释道:“我自己能力有限,虽无法看见鬼魂,但替我请保家仙的师父可以,要不要请她走一趟工厂?” “现在报社盯着咱们呢,你要请个大仙过去施法,明日咱们部门就沦为笑话了。”组长秦浩摊了下手,站起身走到窗边吸了口烟询问:“程法医,尸体有什么发现没?” “除了我昨天所说,男女有苟合行为外,表面却无伤痕,我生怕漏掉,仔仔细细检查了。七窍流血的原因很多,男女死者颅脑皆有损伤,但却不是重物外部击打所导致,还有就是男女两具尸体五脏六腑皆有损伤。” “不是外力,那是什么原因?”我颇为好奇。 “武侠小说中的功夫高强者,可通过内力震碎其五脏六腑,当然现实生活中有内力、或是修炼气功者,却有些气力,但怕是远远达不到这种境界,更何况有人可以不碰尸体任何部位,隔空震碎。”程亮深吸口气说:“其实我刚才试图解释你们所撞见的怪事,其实是在给自己解疑。依我看两位死者确实并非人为杀害,可若是如此是否就得承认鬼力存在?这有些颠覆我的认知。” “不止颠覆了你的认知,我的认知目前正在被瓦解。”组长秦浩回过头将烟蒂弹了出去,长舒口气说:“但既然出了人命案,该查还是得查下去,若查来查去最后真是冤魂所为,那我们也毫无办法,只能将工厂列为禁区,围起来不让人进入。” “那工厂建于三百年前的大明朝,但到底是干嘛的咱也不知,能找到相关资料记录么?”董莉在后面说道:“清朝应该有相关资料才对。” “干啥的重要么?”孙肖汉问。 “我在想,若工厂本身是制造毒品或者燃料什么的,埋在地下经过百年腐化,形成了毒物蔓延在空气,亦或者地下生长出来的植物上,那人过去后吸入,便有可能产生幻觉、幻象。”董莉若有所思地说:“就如同上个案子那种,毒剂无色无味能与空气融合,不易察觉。” “可男女尸体并无任何中毒迹象。”程亮轻咳了声说:“只要中毒,哪怕极轻之毒,身体也会呈现出迹象,我检测加之于法医观察其表象,都未找到中毒迹象,舌苔、眼鼻喉,包括胃中食物,粘液,都一一做了检测。” “还真是奇了怪。”吴勇一脸不解。 “不过今日我会在去一趟工厂,取一些工厂里的草叶泥沙回来做检测,看这些上面是否附着有毒物质。但有一点你们注意到没?”程亮直了直身子说:“孙哥当年去工厂住上一夜,经历了诡异之事,他刚才描述中,声称起了风。大风过后,冤魂便冒了出来。近日阴雨连连,男女死亡有两三日,也就是说他们死亡之时也下着雨。雨天通常有风,而河边无建筑遮挡,风自然比市内要大些。” “你的意思是人命案与风有关?”组长秦浩询问。 “或许跟雨有关,这是我猜测的一个方向。”程亮回答。 “好像是如此,根据林天鸣妻子描述,他死时也是雨夜。”我若有所思地说。 “那这样以来凶手就成了风雨,我们还有必要调查下去么?总不能将风雨抓来严惩吧。”吴勇挑了下眉,然后说:“最后把老天爷给审判了,那这件事恐怕要流传千古,成了一桩奇事。” “查自是有必要,现在连男女死者身份都没确定,草草结案略显草率。”组长秦浩来回踱步想了想,然后说:“行,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