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胡同,便看见一辆模特车驶来,开车的不是别人,而是法医程亮,副驾驶坐着的应是沈从宛。到我身边后,程亮将摩托停下来,一脸好奇:“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我也想问你。”我摊了下手,然后说:“昨日不是已经过来采集完花草验证无毒了么?今日怎么又过来了。” “自然是有原因。”法医程亮扭头看了眼沈从宛,然后说:“我们过来印证些东西。” “那就一起吧,我也完事了。”我走到摩托车旁,坐在了程亮身后。他开车朝工厂走去,将摩托车停在外围。沈从宛下车,我在她旁边询问:“听说感冒,这么快就好了?” “不是感冒,也跟你们一样,撞了邪。”法医程亮没等沈从宛说话,便解释说:“遇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儿。” “哦?”我疑惑。 “我有个哥哥,十六年前,在民国初时死了。那天暴雨,吴勇送我回到家后,我全身湿透,进入便见到了他。一个死了十六年的人又出现在了眼前,而且还做了一桌子的菜等我。”沈从宛微皱着眉头说:“那一幕无比真实,而那一刻我也相信了眼前所见。我与哥哥聊起了这些年的生活,哥哥深感欣慰,恍惚间便从我眼前消失了。” “这种情况吴勇跟组长也遇到过,只是状况不同,但似乎都将心理最渴望的事映射了出来。”我深吸口气说:“看来你十分想念自己哥哥。” “我觉得这事儿非常难以解释的通,第二天就去找了一个人。”沈从宛看向我说:“在医院我认识一个人,她哥哥博学,从事科学方面的研究。我想让他来帮我解惑,毕竟我们都是无神论者,这种事定是事出有因。我说了遭遇,他倒提出了一个我能够接受的解释。” “什么解释?”我急切问道。 “磁场。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特殊物质,他还翻出几本国外的科学杂志给我看,我无法解释的太深奥,但说是特定的磁场能够影响脑电波,从而产生不可思议的情况。根据他说,死人也是有磁场的,如果有频率相同的人走进这个磁场,就有可能影响脑电波,并且看见此处死人冤魂,亦或者是冤魂的过往。这便是他对很多灵异事件的解释。” “可是既然看不见摸不着,又怎么确定是磁场?”我听得糊涂。 “这就是我们过来的原因。”程亮拿起箱子拍了下:“这里面有个机器,是沈从宛借来用的,说是这东西能够测出空气中磁场强弱。若真是磁场原因,那杀人者也就找到了,定是磁场作怪。” “你们的意思是,磁场影响脑袋,也有可能杀人?”我依旧糊涂,询问道。 “对人体有伤害性,但不会马上致死。”沈从宛深吸了口气,然后微皱着眉头说:“1890年,一艘帆船从新西兰驶往英国途中,突然神秘失踪。20年后,人们在火地岛海岸发现了它,奇怪的是船上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完好如初。那些已死多年的船员,也都各在其位,保持着当年在岗时的姿势。” “这跟本案有什么关系?”我挠了挠头。 “没关系,但这件事是发生在海上,而眼前这座工厂则是在河边。此处浑河段宽百米,水深四五米。来过来这边之前,我们先去了对面。”法医程亮放下箱子解释说:“奇怪的是那边岸边也少有人住,房屋多倒塌,询问下得知,离河水稍近的地方,数百年来也常有怪事发生,所以住在附近的人便逐渐撤离,最后荒废掉了。从岸边到有房屋差不多千米,而在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差不多两三千米左右。你看这边,从工厂到卫根他们居住到的胡同,也差不多是这个距离。” “所以我怀疑这是个安全距离,不管是磁场还是别的什么,影响不到这个范围以外的人。其实我认识的那个护士哥哥,他说除了磁场外,还有一种外国科学家们研究出来的,但目前并没有详细资料以及数据提供的,跟磁场差不多的东西。”沈从宛看向我说;“也是一种无形的,但对人体伤害极大的东西。” “是什么?”我问。 “声波。这是一个物理名词,分为很多种,我们可以听见的,叫做可听声波,当然我们是否听见声音主要取决于声波的频率和强度。频率太低或太高时,人耳便听不到。而恰恰这种听不到的频率,对人体的影响是极大的。”沈从宛解释说:“在声波中,有一种次声波,属于低频率声波,人耳听不见。次声波能在人的腹腔里产生共鸣,可使心脏出现强烈共振和肺壁受损。” “出现七窍流血的死法?”我紧皱起眉头。 “两个死者也均为内脏受损。”程亮摊了下手,然后说道:“所以确实有可能如沈从宛所说。我们之所以暂时没将这件事告诉秦浩,是因为还没确定,想先来测试一番。” “要是真如你们所说,那来到此处岂不真的很危险?”我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