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统治结束，皇宫内的太监都被遣散，有积蓄的便回老家在当地购房购地。有些则是没有积蓄的小太监，既没钱又没有谋生能力。 周边寺庙，秉承着济世为怀，会接纳一部分没有谋生能力的太监，寺院内有菜园可以自给自足，也算解决了生活问题。但寺院能力毕竟有限，另外一部分就只能沦为街边乞丐，忍受着歧视与病痛的折磨。 因太监身体残缺，性格畸形，经常会犯下违法之事。本案挖出的第一具尸体较为完整，法医检查后胸部有揉捏，舌头也有破裂，也就是强吻加上暴力揉捏所致，但却没有被侵犯，单单从这点上来说，确实符合太监犯案特征。 “不可排除这点，当然目前只能说明女尸没有被侵犯，但也不能排除凶手是正常人的可能性。亦有可能凶手进一步侵犯时被什么事给打断了。”组长秦浩将烟蒂掐灭，放在一旁说：“今日挖掘出的尸体，应属于新案，虽都是在工厂死亡，但死法完全不同，是否跟偷情男女有关联，暂时还无法确认。” “偷情男女是受了声波影响，但是被人引诱到此处。而今日女尸则是被人掐脖颈，窒息而死。”孙肖汉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应是不同的两个案子。” “可是不管怎么说，不能因为有新案，就将偷情男女死亡的案子搁置，两个案子尽量同时进行，那个女赌鬼该找还是要找，林洪客栈老板何尤、以及女尸秦凤莲丈夫，两人是否真有引诱之嫌，也需查清。”组长秦浩说完看向窗外，接着起身：“废墟挖尸，干的都是体力活，想必也都累坏了，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的老腰今日是受了罪。”孙肖汉起身时手扶着腰说了句：“不服老是不行，什么都不如你们年轻人了。” “您这还不到四十，算是壮年。”吴勇嘿嘿一笑说道。 离开警察局，便分别回了家。家中父亲在等我吃饭，然而先前已跟吴勇吃完，但还是坐下陪着父亲喝了一杯。父亲说我当上了警察见识没上涨，只有酒量上涨了，以前是滴酒不沾，如今也能陪着喝些。 “咱娃成了大人了。”白酒入肚，父亲仰头看着棚顶感慨了句。他自然不是对我跟豆豆说的，而是说给我母亲的。 “我虽然没见过关妈妈，但她在天之灵，在守护这个家呢。”豆豆听见父亲的感慨，若有所思地说：“没准就是她指引我来到这个家的，毕竟只有你们俩时太过闷了，需要些欢声笑语。” “没错，有了欢声笑语家才有家的样子。”父亲慈祥地笑了笑，看向豆豆：“想不想知道关于关妈妈的事儿？以后有机会我讲与你听。” “好啊好啊。”豆豆开心地笑着，然后扭头似乎看见了什么，抬起小手在我耳朵上抠了下，将棉花抠了出来：“这是干嘛用的？” “我都忘记了这东西。”我赶紧将另一只耳朵里的棉花也拿了出来，解释道：“平日里有些我们听不见得声音，但是会在无形中影响我们的大脑，比如变得痴傻，轻者情绪不稳，戴上这个是防止这件事的。” “你最近这是又在查什么诡异的案子？”父亲拿起棉球捏了捏询问。 “听说过阴兵工厂没？”我喝了口酒，凑进父亲。 “啥是阴兵工厂？”父亲一脸疑惑，他确实对鬼神之事不感兴趣。 我耐心解释了下，然后说：“先前有对偷情男女死在了工厂，今日又在工厂废墟之下，挖出了四具尸体。对了父亲，昨夜刮风吹开了窗户，是我与你一起关上的么？” “你都睡了迷糊，我从看上跳下去的时候，你只是抬头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然后便转过身睡了过去。”父亲夹了口菜说：“还不如豆豆呢，是她起来帮我抵着窗户，我拎了桶水过去放在了窗台。” “确实是睡了迷糊。”我有些惭愧，挠了挠头。 “你这一有了案子，便没日没夜的忙，就算再年轻也不抗这样折腾。今早我点火做饭你也没醒，便寻思着让你多睡上一会儿，特意没有吵醒你。”父亲拿起馒头咬了口，接着说：“这年头动乱，特别是前些年，杀人放火之事常有，留下了隐患。但如今犯了罪的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以前犯过的事儿被挖出来。” “是啊，今天挖出来的尸体，死亡时间最长的，都将近十年了。”我将最后一口酒喝下，直了直身子说：“在废墟之下被埋了十年无人发现，真成了孤魂野鬼。” “这世上的孤魂野鬼还少？前些年那些饿死街边被老鼠啃咬的百姓，还有鼠疫横行时，那种景象才是人间地狱。不知是用什么消的毒，整座城市生起了白烟，百姓人人自危，还好咱家有足够吃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熬了过去，但仍有数万人丧命。”父亲轻叹了口气：“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如今回想，仍如一场梦。” “据说若不是那次鼠疫，东北经济要比现在繁荣时还要强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