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有些拘谨，吴勇让她放松，这时钱多宝则继续翻看画像，到达赵清时，他停顿了，微微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歪着头说：“有些眼熟，但记不得了。” “公园演讲，你姐姐应是带你看过。”我提醒。 “啊，那可真是有些年头了。那时她应该也不大。”钱多宝有了些印象，然后说道。 赵清是第二个遇害者，从法医的判断，以及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是去年才遇害的。如此，赵清八九年前的话，应该也就十六七的样子。我深吸口气，收回画像，让钱多宝一边吃，一边询问：“有个你姐姐称她为雅雅姐的，许丰年说你也认识。” “雅雅姐，我知道这人。”钱多宝吃着饭菜，吴勇不断往两人碗里夹菜：“但好些年，好像自从姐姐失踪，我就没见过她了。她以前住跟父母住我家楼下，我姐经常找她玩，她年龄大些，当时二十多岁，现在应该三十多了，我现在都二十多岁了。” “她住哪知道么？”我问。 “知道啊，离这边不远。你们从我们住的地方一直往前，拐几个弯就到了。姐姐带我去过，但只去过一次。因为雅雅姐结婚了，说是她丈夫不喜欢她跟外人来往，姐姐也就知趣，不在去找了。”钱多宝想了想说：“公园演讲那次见，都已经是雅雅姐婚后的事儿了。不过……哎。” “咋了？”我问。 “听姐姐说，雅雅姐老公控制欲很强，疑心也重，她跟别人说话，都怀疑心思不正。”钱多宝加了口菜说：“而且有暴力倾向，时常对雅雅姐打骂。那是后来有一次雅雅姐回来，被我姐姐撞见，两人聊天时雅雅姐说的。她的婚姻并不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前都没见过对方。据说他老公比她大了十几岁，现在估计四十多了。” “本身婚姻不幸，老公有暴力倾向，所以才会跟着赵清维权。”我也拿起碗筷，边吃边说：“只是这样以来，她老公岂不是更多疑了。” “那就不知了。”钱多宝淡淡地说：“那时我不懂那么多，但雅雅姐以前是个挺活泼开朗的人，婚后确实像变了个人，郁郁寡欢。” “她全名叫什么你知道么？”我拿出本子询问。 “李秋雅。”钱多宝抿了抿嘴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一顿当不当正不正的午饭，先前我们已经在警察局吃过了，此时我只吃了几口，吴勇倒是又吃了一大碗饭。不过对于吴勇的饭量来说，这已经是少的了，若是中午没吃的话，估计能吃上三碗。 一旁的小女孩也放开了，跟着哥哥吃得正香。吴勇喊来伙计结账，然后对钱多宝说：“慢慢吃，别噎到，剩下的话你们就打包回去，我们就先走了。” 钱多宝连连点头。结账后，我跟吴勇走出菜馆，回去取了摩托车，按照钱多宝所说的地址开了过去。李秋雅家住的是平房，此刻有个男人正在房顶修缮屋檐。吴勇上前喊道：“这是李秋雅家么？” 男人站起身，手挡着阳光看了看我们，然后说：“这是王家，王大壮的家。” “我们是警察。”吴勇摊了下手喊道。 一听是警察，男人马上顺着梯子从房上下来，一路小跑走过来打开院门嘿嘿一笑：“李秋雅是我媳妇。” “她在家没？”吴勇问。 “在呢在呢，在屋里哄小疙瘩呢。”王大壮抖了抖身上的灰，然后朝屋里喊着：“媳妇儿，出来下，有警察来找。” “你家几个孩子？”吴勇好奇询问。 “四个，最小的刚两岁。”王大壮嘿嘿一笑：“最大的也才八岁。” “你可以啊。”吴勇上下打量王大壮。许是刚才从钱多宝口中听说王大壮暴力，吴勇便没了好脸色：“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们这趟主要是找你媳妇问些事情。” “她一个婆娘知道啥，有事儿你们问我就成。”王大壮拍了下胸脯。 “警察办案，该问谁，不该问谁不需要你多言。”吴勇挺直胸膛，语气严肃。 王大壮见状，便点了下头进了院子。李秋雅走了出来，她看上去十分憔悴，头发也凌乱着，脸色发黄。她从院子里轻飘飘地走出来，来到院门前扭头看了眼丈夫，然后声音略显沙哑地说：“二位警察找我啥事？” 听了许丰年跟钱多宝的讲述，原本以为李秋雅也是新时代女性，应意气风发，维护女性权益，如今见到真人，却有些失望。“赵清，你认识吧？”我若有所思询问。 听见这个名字，李秋雅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便暗淡了下来，她并未说太多，只是简单回答了句：“认识。” 吴勇朝院里看，见王大壮盯着这边，于是便走进院子说：“放心好了，我们是警察，不能将你媳妇拐跑，你该忙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