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我从背包里拿出纸笔询问。 “两个月前。”郑先之板着脸说:“当时我便直接跑过去叫住了她。她并没有认出我,满脸疑惑。” “你跟她说自己诉求?”我微皱眉头。 郑先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爆出名字时,她大为惊讶。我将她拉去一个无人的小巷,然后……给她下了跪,乞求她帮帮我。程子怡并没有一脸高高在上,而是将我扶了起来,询问我这些年发生的事。我一一告诉了她。她也觉得过意不去,没想到会因为一句谎言毁了我半生。” “她决定帮你?”我询问。 “事情太过于突然,她说她要考虑考虑,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我见她是这种态度,便也放心了下来。她问了我地址,然后说给她一周的思考时间,一周后她去找我。我那几日一直在挫大岗,眼看快一周了,怕她来找我时,我不在家,所以便休息了几日等在家中。她果然没有食言,那天下午她来找了我。”郑先之咬了咬嘴唇。 “这次又发生了什么?”我问。 “她有三个要求,但那三个要求很过分,我根本就办不到。”郑先之深吸口气说:“第一个要求是让我在她面前脱光衣服。第二个要求是让我喝光泔水桶里的水。第三个则是让我舔干净她的鞋底。只要做完了这三点,她便马上联系报社,出面澄清。” “够变态的要求,看来她这是拒绝了你。”我摊了下手。 “我听后说自己做不到,然后她说既然我做不到,那又凭什么让她毁了清誉帮我。”郑先之紧皱起眉头:“但紧接着她又给了我一个选择,只要做到这件事,她也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什么选择?”我眯眼疑惑。 “杀人。”郑先之攥着拳头看向我说:“她说她讨厌父亲,如果我能帮他杀了父亲,便会帮我。” “很显然,这点你也没做到。”我摊了下手。 “可我确实考虑了。程子怡说她父亲每个月都要回一趟老房子,若我躲在老房子里,将其杀害,尸体不会那么快被发现,而我也可以马上就逃离北都。她说警察根本就不可能查到我的身上。等这件事平息,她便会公开发表声明,称当年发生之事是自己年少无知,说了谎话。”郑先之走到厨房,将半瓶白酒拿了进来,对着瓶子喝了一口:“我觉得她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还特意去了老房子那边查看。邻居家有人,但跳进去藏进屋并非难事,难的是如何让程善不发出任何声音将其杀害,毕竟要是惊动了邻居的话,我也逃不掉了。” “你把杀人想得太简单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为什么最后没有实施这个计划?”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郑先之又喝了口酒,然后说:“那些日子我一直在程善老宅转悠,摸清了什么时间有人过去给菜园子浇水,以及邻居的作息。那日我趁着无人发现跳进院子,想摸清屋里的情形。老天有时是可怜我,眷顾我的,我躲在后院,没成想那天程善来了老宅。这是个绝佳的时机,我在想要不要趁着现在动手将人杀了……可我没准备工具。干脆掐住脖子将其掐死吧?我正想着,见程善进屋后翻箱倒柜,将箱子里的衣服全拿出来铺在了炕上,然后一件一件拿起来闻。他也挺变态的,似是一脸陶醉。” “你在后院,他没发现你?”我皱起眉。 “没发现。程善陶醉其中,如同吸毒,闻完一件就将其挂在绳子上。绳子,绳子也是个不错的杀人工具,将其缠在程善脖子上勒死。程善搭完衣服,从炕上跳下来,我便压低了身子,他似乎是站在凳子上找什么,随后又回到了炕上。他手里拿着一张破旧的纸张,连连谈了两口气说‘我的女儿呀,你虽非亲生,可我也养育了你’。”郑先之停顿了一下,低下头说:“程善是这样说的,这让我大为震惊。我猜测程子怡并不知此事,而且程善的命根,是被咬坏了的。” “命根……”我自然知道命根是指的什么,于是询问:“这件事也是他自己说的。” “因为……因为他闻那些衣服时,曾将裤子脱了,试图让命根子挺起来,但却始终没反应。他奇迹败坏,提上裤子骂了句,说都怪那个臭娘们咬坏了自己命根。” 原来程善并不是对自己女儿心无邪念,而是命根子坏掉了,有心无力。否则的话他根本不可能会放过自己女儿的。畜生。我在心里这样骂了句。 “我没有动手完全是因为这个秘密,等程善离开后,我便也离开了。钟表行附近有个茶摊,那日我在茶摊,不一会儿程子怡从钟表行出来,走了过来。他走近时,我便起身离开,不过将一个纸条留在了桌子上。走了没多远,我回头看时,见程子怡已经坐在我先前坐的位置,将纸条手了起来,我这才离开。”郑先之再次拿起酒瓶喝了口,表情略显痛苦:“我约她见面,说自己知道了一个关于她父亲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