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时初暖想到当年时家家道中落,走投无路时,是世交薄家伸出的援手。薄老爷子从未落井下石,甚至雪中送炭。更是一手撮合了薄宴庭和她结婚的事。当初她是为了报答薄家的恩情,加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感情上也不是完全没有交集。只不过,她从来不知道薄宴庭早已心有所属。 如果知道他另有所爱,她不会嫁给他,拆散别人的事她绝对不做。哪怕再喜欢,也没有必要。 那段错误的婚姻,让她和宝宝们差点命丧手术台,万幸她带着宝宝出逃了,五年后她依旧无法原谅那个薄情寡义的坏男人。 想到林悠梦的出现,时初暖害怕与薄宴庭不期而遇,连忙收拾好凌乱的心情,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打算去幼儿园接一双儿女。 她得赶在薄宴庭之前把他们藏起来,这辈子,他们之间不见面是对彼此保留的最后体面。 林悠梦目送时初暖离开咖啡厅,怒不可遏地盯着她离去的身影,冲着一旁的年轻男子发问,“给我这个女骗子的所有资料,胆敢骂我,我要她付出代价。” 年轻男子不敢造次,毕竟鉴宝这件事是他着手处理的,中途生出来的这一切都与他脱离不了干系。 “薄太太,我马上把她的资料整理好拿给你。” 年轻男子不敢敷衍林悠梦,决定交出时初暖的底细。 从咖啡厅回来的林悠梦,走进别墅,她带着一肚子的委屈,红着眼眶来到书房。 书桌前,男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浑身透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矜贵,气场强大到,原本想扯开嗓门哭个两嗓子来博同情的林悠梦,一下子改变了作战的策略。 薄宴庭的黑眸冷冷地睨着前方,薄唇紧抿,眸底一片冰寒。 “宴庭,我刚才去找那个鉴宝师了,她不但不吸取教训,还把我骂了一顿。”林悠梦垂头,抬手擦了擦眼角,“你把拍卖的任务交给我,这次我真的没有搞砸,林家一向涉猎艺术圈,我从小受我爷爷的熏陶,古董字画和一些寻常可见的古玩玉器岂会看走眼呢?那个女人分明就是来讹钱的,是个不学无术的女骗子。” 坐在书桌前的男人,听完她的一番话,剑眉不悦地拧了拧,单手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孙阳的号码,“让那个办事不力的饭桶滚进来见我。” 孙阳正在楼下,接到薄宴庭的电话,抬头瞟了一眼年轻男子,目光充满了同情。 “是,总裁。”他挂了电话,板着脸对年轻男子交代一句,“总裁要你上去,说话注意分寸。” “谢谢孙特助提点。”男人缩了缩脖子,带着是视死如归的表情往前走。 他再来之前已经准备好时初暖的个人资料,上面连照片都备有。 迈上台阶,站在走廊,年轻男子被站在对面的薄星辞小朋友吓到了,明明是五岁大的孩童,眼神却和他爹地薄宴庭一样具备威慑力。 “出去。”他冲着年轻男子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 年轻男子不敢上前一步,尝试着开口说话,孙阳听到动静想到了小祖宗,“糟了,小少爷不喜欢陌生人。” 薄星辞冷着小脸,小手里好似捏着什么,等年轻男子凑近一看,居然是一件兽面白玉佩,白玉表面好似镀着一层温润的光,看似年代久远,上面的红色配绳已经褪了色,看得出时间磨砺的痕迹。 小家伙手里把玩的兽面白玉佩有价无市,这古玩他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你一定是小少爷吧?我来找薄太太,她要的鉴定师资料我拿来了。”年轻男子态度诚恳地表明来意。 薄太太三个字让薄星辞原本绷紧的小脸变得更加难看,气呼呼地迈开小短腿小跑上前,伸手夺过年轻男子手里的文件夹,一转身用力的往二楼的窗口丢去。庭院正中央有少女雕像的喷泉池,文件稳稳当当地掉落在池中,水花四溅。 等孙阳跑到二楼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急忙走上前拉开薄星辞和年轻男子的距离,“你退后,别靠近小少爷。” 完了还不忘从口袋里掏出瓶子,在空气中喷了几下,男人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顿时明白是消毒水。 薄星辞看到孙阳上楼,他朝着书房跑去,林悠梦看到小团子从身旁经过,想抱他,他一溜烟地跑到薄宴庭面前,小手拉扯着他的西装裤管。 这五年,他独自抚育儿子,把所有的耐性都给了曾经扬言不要的小家伙。 “谁又惹你了?”薄宴庭挪开椅子,大手一提把儿子放在双腿上。 薄星辞不善言辞,二话不说搂着男人的脖子陷入了沉默。 儿子的性格有缺陷,这一点他早就知道,所以没少找心理咨询师进行诊疗,可是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