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暖没有搭腔,桌下的腿被薄宴庭勾得特别不舒服,她是人,不是桌腿,不可能没有感觉。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虾剥好,然后放到薄宴庭面前的碗碟中。 “吃吧,薄少。” 时初暖对着他笑容可掬的说道,眼尾却带着难以察觉的凉意。 用虾还堵不住他的嘴吗? 薄星辞十分识趣地没有再追问时初暖当年是如何“死”的,见过轩宝和小葵,他知道这五年妈咪对他非常思念,且没有一天忘记过他。 至于当年的事,他凭这五年和爹地在一起生活的经验来判断,肯定是渣爹欺负妈咪,妈咪才会离开的。 薄宴庭低眸瞥了一眼瓷白碗碟中那只令人食欲大增的白灼虾,他端起碗碟放在了时初暖手边。 “谁知道你饭前洗没洗手。” 他冷笑一声。 时初暖憋着一肚子怒气,对薄宴庭的挑刺她只能一忍再忍。 儿子在场,她得在儿子面前留下好印象,至于这个渣男随他疯。 一顿晚餐吃得还算和谐,薄星辞没有忘掉轩宝发来的信息内容。 暂时他只能自己派人去查,这个人只能是孙阳。 别的人,他也不放心,怕走漏风声。 吃过晚餐,薄星辞被薄宴庭带去另一辆房车,他需要洗澡睡觉。 时初暖不得不感叹,有钱真好,就连房车也是豪华级别的。 她这个落魄千金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日子,想到时家往日的荣耀,她心情烦闷地推开门下车。 不远处的楚暮白坐在篝火旁,陪同他的是助理李成。 时初暖想到预支薪水的事需要落实,宋先生如今被撤职,她得找新的馆长商量。 正在烤火的楚暮白拿着手里的平板,整理今天出土的文物,在每一件上细心标注编号。对于走近的她,他许久才抬起头来。 不远处的保镖在监视他们,时初暖对薄宴庭的“狗”感到厌烦。 她行得正坐得端,这渣男简直小题大做。 “师妹,你有话想对我说?”楚暮白想到白天她被薄宴庭强吻的事,说话间紧紧咬住牙根。 他谁也不恨,最恨的人就是自己。 倘若当年没有去国外考古,或许现在时初暖已经是他的妻子。 “师兄,我在签劳动合同时和上任馆长提过,想预支一部分薪水,并且他也同意了。” 时初暖犹豫许久才开口。 提前预支薪水多少有些难以启齿,何况眼前这位还是她的良师益友。 “明天我会上报这件事,你别担心。” 楚暮白说道。 时家家道中落,他猜到了她的难处。 在薄宴庭出现后,他让人调查过这些年他们俩的婚姻状况,查完后他才知道时初暖过得并不好。 “师妹,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重新开始?” 楚慕白抬头,篝火的火光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 时初暖想到薄星辞,就算她和薄宴庭离了婚,有宝宝的情况下,他们的联系根本无法斩断。 “时初暖,你还不过来吗?” 薄宴庭咬牙切齿地睨着他们的方向,英俊的俊庞阴沉的可怕。 她听到身后传来男人阴戾的磁性嗓音,没有马上离开,毕竟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师兄,我先回去了。”时初暖逃避了楚暮白的话题,她又对他微微一笑,“欢迎你回来师兄。” 薄宴庭等了她几秒,发现她没有开步,他迈开长腿,大步流星走上前。 弯腰,把时初暖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她吓得本能地用双臂全部男人的颈项。 薄宴庭抱着时初暖,面朝楚暮白站立,篝火都无法消融来自男人身上强烈的寒意,“儿子在找你,该睡觉了我们。” 楚慕白听到他的话,哪怕在篝火通红的火光映照下,帅气的脸庞依旧无法掩饰一闪而过的苍白。 见目的达到后,薄宴庭抱着时初暖满意地离去。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十分幼稚,况且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又何必处处去气她师兄呢? 疯子是一种病,得治。 时初暖被薄宴庭抱着,她远远地看到保镖们集体低头,没看他们一眼。 这个男人的威慑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可见他们对薄宴庭有一定的畏惧感。 孙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