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把灯打开,人稍微离开时初暖一些距离,她看到灯光亮起,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他,紧张的情绪才慢慢放松。 “你有应激障碍?” 他细心地察觉到时初暖的不妥,幽沉的黑眸睨着她苍白的小脸。 她没有回答,应激障碍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时初暖被男人吓得软了指尖,想扣上旗袍的扣子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 薄宴庭走上前,沉默地将扣子帮她扣上。 时初暖终于缓过情绪,整个人慢慢变得平静。 “我能出去吗?”她望着他的眼神十分冷淡。 薄宴庭没有放时初暖离开,今晚看到那条狗携着她一起入场,在他看来那幅画面十分的刺眼。 “你就这么想在人前和那条狗大秀恩爱吗?” 薄宴庭修长的手指擦拭着她的唇瓣,低眸睨着她唇瓣上被擦得一干二净的口红。 她的唇瓣唇型好看,且自然的唇色又纯又欲,番茄红的唇釉颜色他觉得降低了她本身自带的气质。 “薄少,你要搞清楚,我们现在属于离婚阶段。” 时初暖不想和他一般计较。 要不是为了小辞,她一眼都不想看到薄宴庭。 “签字?”薄宴庭勾着唇角冷笑,眼底是难以掩盖的嚣狂与倨傲,“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指望嫁给别的男人。” 时初暖头痛欲裂,这男人越说越离谱。 他死,那她的人生岂不是还得陪着他耗下去? “你应该摆正态度,把五年前要和我离婚的决心拿出来。”时初暖调整好情绪,从包里掏出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水。 刚才被他一吓唬,她的阴影差点没绷住。 “那么小辞呢?你不想见了。”他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她,目光锐利。 薄宴庭在赌,赌她舍不得儿子。 “起码现在我该出去了,你能让一让吗?” 时初暖待会儿要上台演讲,她不想让大家等。 薄宴庭将包厢的门锁上,经过门外的楚暮白出来找时初暖,听到细微的“咔哒”声音,他怀疑她在包厢里面。 “师妹,你在里面吗?” 楚暮白拍着门问道。 时初暖想回答,薄宴庭露出恶劣的冷笑,低头,薄唇撷取她柔软的唇瓣,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舌尖若有似无地勾缠着她软绵的舌尖,她努力地压抑喉咙口要发出来的声音。眼前的男人越吻越深,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她。 门外的楚暮白还没离开,又敲了敲门,“师妹,你回答我。” 她听到外面的人说话的声调变了,想推开占便宜的男人,结果腰间一紧,她被扣在了他的怀里不得动弹,无法挣扎。 薄宴庭怕时初暖生气,索性抬起脚往门框上踹去。 “砰。” 声音巨响。 门外的楚暮白就算再傻也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到薄宴庭对时初暖欲行不轨,生气地捏住了拳头。 保镖闻讯赶来,看到他在包厢门口徘徊,他们将他赶走。 “啪。” 包厢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薄宴庭用舌尖顶着挨了时初暖一巴掌的唇角,隐约还尝到了铁锈的腥气,她现在手劲挺大。 “你应该试着学会尊重人。” 时初暖蹙着黛眉瞪着他。 他把林悠梦留在别墅里,现在又来撩拨她算什么事? “我没尊重你吗?儿子我没抢,说了别让我再碰到你,最近你我的见面是一次吗?” 薄宴庭冷冷的反问道,拧着剑眉看着她。 时初暖只是想克制自己的情绪,放纵的后果五年前就是最好的下场,她想给林悠梦腾空间。 “总之,我得先出去。” 她走到门边,解锁后推开了门。 薄宴庭没有追出去,守在包厢外面的保镖看到时初暖出来,他们不敢往回头。 刚才那一声巴掌,力道肯定不轻。 躲在暗中的楚暮白看到时初暖从包厢里出来,他脸色大变,一拳头砸在了墙壁上。 果然被他猜中,薄宴庭和她在一起。 时初暖回到前厅,主持人已经站在台上,他握着话筒念了几句开场白,看到她出来,立刻把话筒递上,让她讲话。 薄宴庭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站在台上发言,孙阳看到他回来了,赶忙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