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暖抿了抿唇瓣,到嘴边的话又往下吞。 薄宴庭说的也没错,她赤手空拳的,除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还真没什么家底和楚暮白去谈。 聚宝斋那些损坏的东西加加减减起码要几个亿,她目前根本赔不起。 “别和我装哑巴,说话。” 薄宴庭磁性的嗓音低沉的说道,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时初暖。 孙阳此时顾不得额头上流血的伤口,他默默地退到一边,不想打扰他们的谈话。 “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谈,不过我可以给他打个欠条。” 时初暖实话实说,当机立断地做出了选择。 薄宴庭一听她的话,俊庞阴沉地推开椅子起身,他走到时初暖面前,她感受到男人挟裹着一身的怒气,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他看穿她的心思,双手及时的按在她双肩上。 “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他阴恻恻地盯着她如玉洁白的面容,声音带着凌厉。 此时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二人,孙阳早在苗头不对时,悄悄地溜了。 时初暖想着和楚暮白打个欠条是应该的,砸坏了东西就要赔偿。 “我说,我可以找他商量打一张欠条。” 她说话时,唇瓣上突然一重。 薄宴庭的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薄唇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红唇,他的舌描绘着她的唇珠,再是唇瓣。她怕薄星辞会闯进来,吓得赶紧用双手去推他的肩膀。眼前的男人如大山一般无法撼动,他的吻很温柔,温柔到她的态度逐渐软化。 “唔……” 时初暖抬起头,由他带着将这个吻演绎得越发绵长。 他本来打算惩罚她,想到她的手还伤着,又不舍得她受伤。 薄宴庭觉得有些热,动手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画面性感,他整个人荷尔蒙爆棚,颀长的身躯沐浴在阳光下,禁欲感十足。 时初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推开,她双腿软得站不住,要不是他精瘦的长臂圈住她的腰肢,她已经跌倒。 他抬手,指骨分明的手指替她擦掉唇上的水光,“为什么要欠那条狗钱?既然要欠就欠我的。” 时初暖努力站稳,听完薄宴庭的话,她思考了许久。 “欠你的?” 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薄宴庭居然想帮她?这是太阳要开花,石头要发芽吗? “对,欠我的。” 他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句。 时初暖有点错愕,“我觉得欠别人比较好。” 她害怕得罪他,可是又不得不得罪。 “时初暖,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薄宴庭的大手捏住她的脸,把她的脸捏到变形依旧不放手。 时初暖的脸被他捏得生疼,去掰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我为什么要找你借钱?” 她不肯妥协。 欠谁的都不想欠薄宴庭的,省得被他拿捏住。 薄宴庭低头,对着她的唇瓣又亲了一下。 “还说。”他凑近她面前又要亲。 时初暖怕了他,赶紧改口,“我先去和师兄谈一谈,具体什么情况再做打算可以吗?” 她的唇被这个渣男亲麻了,再亲她怕晚上吃不了饭。 “时初暖,你还犟。” 薄宴庭极其不爽地松开捏住她脸的动作,把她抱到了办公桌上。 她坐在办公桌的边沿,对面的男人双手撑在她的两侧。 “不是,我现在也不了解师兄究竟在想什么。”时初暖有点累,她想靠下去发现腰抵住了台式电脑。 薄宴庭看着她包扎过的手掌,大手捏住她的手腕,“就凭你伤了手,他不让你赔偿是对的。” 她要是没记错,很多东西是他亲自动手砸坏的。 “薄宴庭,这件事我们不聊了,我想去看看小辞。” 时初暖比较关心儿子。 他第一次觉得儿子有点碍眼,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儿子身上,这一点让他十分不爽。 偏偏又不能说什么。 薄宴庭站直,时初暖双脚落地,她从他身侧经过,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总裁办。 站在门外的孙阳见到时初暖出来,看到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知道那是薄宴庭的杰作,又赶忙和她打招呼,“时小姐要走吗?” “不是,我去看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