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胸针她也有过一枚类似的。 那是爸爸特地从拍卖会上掏回来送她的礼物,那时候的时家每天都充满着幸福和欢声笑语。 “我说了随便买的。” 薄宴庭依旧压在她的上方,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清澈的桃花眼。 时初暖没有再追问,打了个哈欠说道,“谢谢你的礼物,可是太贵重了,我不想再欠你的钱了。” 他气得把她从沙发上拦腰抱起,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然后把她丢在床上,他欺身覆上。 “时初暖,你对浪漫过敏吗?” 薄宴庭咬着牙,低沉的磁性嗓音从齿缝中挤出。 她听得出来男人在生气。 这份礼物真的很贵重,并且像一只烫手山芋,“我真的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既然你不想要就丢掉。” 他抢走时初暖拿在手上的丝绒盒子,长臂一挥盒子被丢到了垃圾桶里。 时初暖不敢再说话,怕惹怒眼前的男人。 薄宴庭的脾气来得很快,她根本无法预料,明明他们晚上还好端端,他说发怒就发怒。 没等到她说话,他躺在了她身边,卧室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很久之后,时初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轻声说道,“不要对我太好,我和你迟早要分开的。薄宴庭,时家败落的那些年我已经欠了薄家很多,所以我没有资格得到太多好。” 她不想再吃糖,到最后她依旧要吃黄连的苦,又何必去贪图一时的甜蜜呢? “睡吧。” 薄宴庭长臂伸过来将她扯到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黑暗中,他低头,轻轻地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慢慢地,时初暖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是五年后他们第一次靠得那么近,无关性爱,无关这段婚姻。 不过是纯粹地相拥而眠。 蓝调酒吧。 贺听白和薄菀苼坐在一起,席间有服务员来送花。 “老婆,情人节快乐。” 他搂着薄菀苼笑得一脸帅气。 薄菀苼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好恶俗啊,玫瑰花。” 斜对面的贺靖沉看到他们亲密无间的相处,手里的高脚杯被他徒手捏碎。 “老婆,有人受伤了。”贺听白笑得幸灾乐祸。 薄菀苼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最好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