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回来的时候,经过病房门口,看到掉在地上的一粒纽扣,他弯腰捡起,仔细查看纽扣的形状和颜色。 好奇怪,为什么这粒纽扣看上去如此眼熟呢? “孙阳。” 走廊的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顺手把纽扣藏到西装口袋里,抬头望去,发现来的人是司徒衍。 “衍少,你找我们总裁吗?”孙阳问道。 司徒衍吊儿郎当的走上前,眼睛朝着病房大门一瞥,“嗯,他睡了?” “没有,闻小姐在里面。” 孙阳实话实说。 闻妖今晚找的真不是时候,可偏偏她的存在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进去吧。”司徒衍推开病房门入内。 闻妖看到司徒衍,她赶紧打招呼。“院长。” “去忙你的,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聊。”司徒衍帅气的脸孔依旧带着笑容,笑却不达眼底。 她见好就收,没有继续留在病房。 “薄少,我先回去了,等确定好时间我就搬去别墅。” 闻妖临走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她即将要搬去别墅这件事。 孙阳剑眉皱起,觉得这个决定过于快速了。 他的手伸进西装口袋时,手指捏着在病房门外捡到的纽扣,担心时初暖和薄宴庭就这么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等闻妖出去后,司徒衍在床边坐下,他转头瞥向病床上的薄宴庭。 “怎么这么可怜,一个人住院,时初暖怎么没有陪你过来呢?”司徒衍是懂落井下石的,说的话刺激的薄宴庭恨不得杀了他才好。 孙阳站在一旁冷汗直流,“衍少,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司徒衍不难发现薄宴庭的脸色十分难看,俊庞阴沉,目光幽冷。 “得,我就说一句,你不至于要对付我吧?”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笑的一脸欠扁。 薄宴庭抓起挂在一旁的领带,朝着好友丢去,“拿上它滚出去上吊自杀,狗东西。”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司徒衍拿着领带,又帮他重新挂回去。 “贺靖沉才是狗东西,我听沈劲说了,是他踢了你一脚,你的伤口才会变得严重。” 司徒衍对贺靖沉的好感就停留在薄菀苼出国前。 他,沈劲,薄宴庭三个人经常去薄家串门,年少时薄菀苼就是他们三个宠着长大的,伤了她等于是打了他们的脸。 所以这些年,自从她离开了京都,司徒衍和沈劲连带贺靖沉都恨上了。 “腿伤今晚去酒吧喝酒前就在了。”薄宴庭没有冤枉贺靖沉。 司徒衍抬起手,手指摸了摸下巴,又是一阵嬉皮笑脸,“不管你的腿是怎么伤的,总之贺靖沉确实是狗东西。” “在笙笙面前希望你不要口无遮拦。” 薄宴庭警告好友。 司徒衍略微垂头,深深地叹息道,“别提了,她是上辈子杀了贺家的祖宗吗?这辈子捅了贺家的男人窝。离了一个贺靖沉,又来一个贺听白。” 薄宴庭对这件事倒是略有耳闻。 “订婚的事她询问过我的意见。”父亲和他一致同意。 当时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薄菀苼愿意走出失恋的阴影,不管和谁在一起,总好过她对一切失去兴趣。 “你的要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司徒衍冷笑道。 “笙笙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薄宴庭说道。 短短一句话让司徒衍停止了所有的吐槽,证明薄菀苼依旧爱着贺靖沉。 只不过人的执念就像一把刀,用得好可以功成名就,用不好就是粉身碎骨。 “她向来是眼里容不得沙的性格。” 司徒衍也很心疼薄菀苼的遭遇与选择。 他们聊着天,时初暖从医院逃跑后回到了家里。 进门时她轻手轻脚的回到次卧,连睡衣都没换,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闻妖发的那个朋友圈。 以及薄宴庭和闻妖单独在一起的聊天内容。 她明知道这段婚姻最后会无疾而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是不甘心? 还是不愿意就这样认输? 时初暖想着薄宴庭的事,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她已经起床帮轩宝和小葵准备早餐。 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