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先生刚带着时初暖上车,她心急如焚地说道,“先生,你送我去薄氏集团吧,去晚了该出人命了。” 时初暖知道薄宴庭恨透了贺靖沉,刚才孙阳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焦急,可想而知事态非常严重。 “你别担心,坐稳了我载你过去。” 霍斯先生发动引擎说道。 一路上时初暖在祈祷贺靖沉千万不要说些胡话去惹怒薄宴庭,只要他不发怒一切都好说。 贺听白原本想送薄菀苼回薄家休息,她接到电话后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他让助理改道前往薄氏集团,去的路上一边安抚她的情绪,“笙笙,你先深呼吸,千万不要紧张,医生说你的病情已经控制得很好了。” 贺听白紧握着薄菀苼的小手,希望她能够克制一些。 她靠着车座,情绪从刚才的激烈变得犹如一潭死水。 车子抵达薄氏集团停车场,孙阳一早等在那边,保镖撑开黑伞护着贺听白和薄菀苼下车,避免被人看到他们而进行偷拍。 他们乘着薄宴庭的专属电梯上楼,等电梯抵达后,保镖先出去,依旧是撑开黑伞护着他们进入总裁办。 办公区的员工虽然很好奇到底来的是什么人,但是他们不敢贸然冲过去。 这群保镖不但训练有素,更是招招致命。 总裁办的门被推开,薄菀苼远远地看到贺靖沉的脸上挂了彩,不用问她知道是哥哥薄宴庭揍的。 换做当年,她或许会看他一眼,可是现在她觉得这样很无聊。 “笙笙,你自己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薄宴庭冷眼睨着前方,想听妹妹亲口解释。 贺听白知道薄菀苼会说出实话,他看了一眼贺靖沉反问道,“叔叔,你又对薄少说了什么?” 贺靖沉脸上带着笑容,眼底毫无温度。 “我还没恭喜你呢!荣升当爸爸了。” 他冷声宣布。 薄菀苼冷眼盯着贺靖沉,她把贺听白拉到一边,“哥哥,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薄宴庭一向宠爱她,对于她说的话不做任何反驳。 他轻轻颔首算是默许了她的意见。 “你有什么资格来薄氏集团?嗯?贺靖沉。”薄菀苼站在他的前方,说话的语气陌生又冰冷。 贺靖沉的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心在滴血。 她怀孕了,肚子里孕育着他侄子的骨肉,尽管是贺家的血脉,却与他无关。 是他教会她如何去做一个女人,是他教会她爱情是什么? 曾经,他无数次地幻想着,要是当年他没有和她开始那段恋情该有多好? 可现实不尽人意,爱又怎么能说控制就能控制呢? 薄菀苼看到他眼底里的绝望,她勾着唇角露出冷笑,这男人真会演戏,装深情是他,装痛苦也是他。 “你怀孕了,我作为贺家的家主上来提亲,想让你名正言顺地进入贺家。” 他每一个字说得极慢,灵魂好像要一点点抽干。 薄菀苼打开小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纸,然后缓步走上前,举起手臂将捏在手里的纸重重丢在他的脸上。 “我死都不会进入贺家大门一步,就算我肚子里的种成为被人戳脊梁骨的私生子也好过去那个肮脏的地方。姓贺的,这辈子我薄菀苼只会做一件事。每天磕头跪天拜地,祈祷你早点死,死得面目全非,死的挫骨扬灰。” 她恶毒地发出诅咒,说的每个字像尖锐的刀刺在他身上。 贺靖沉低头时满眼看到的是抑郁症几个字,上面还有清晰可见的年份以及病症的等级情况,上面清楚写着重度抑郁症。 他慢慢蹲下来,大手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所有报告。 她患了抑郁症,他一点也不知道。 “告诉我,这是假的对吗?”贺靖沉抬起头,双膝跪在了薄菀苼面前,“笙笙,你说话。” 薄菀苼的脚步往后退去,眼神依旧冷漠。 “能做到吗?此生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能吗?如果不能,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从包里掏出刀,下一秒对准自己的肚子。 薄宴庭吓得心跳到了喉咙口,贺靖沉抓着抑郁症报告的手在颤抖,贺听白更是不敢上前一步。 “笙笙,别冲动。”贺靖沉发出痛苦的声音。 她居然随身携带自杀的工具,患有抑郁症的人随时随地都会想不开。 难怪她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病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