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可以惩罚我,但没必要糟蹋自己。”贺靖沉去握薄菀苼的手。 她没有甩开,他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浑身冰冷,而且手很瘦,摸着都是骨头。 眼前的小可怜就好像是一尊瓷娃娃,他一碰就会碎成粉末,然后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 “贺靖沉,我们别再见面了,我会试着忘掉你,然后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她抽回被他握住的手,眼底是一片冷漠。 找过来的江易从窗外看到贺靖沉跪在薄菀苼面前的模样,他万分的震惊,画面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印象中,贺靖沉在京都的存在是只手遮天,哪怕在贺家那群长辈见了他也要绕道而行。 可是,他却跪在一个小姑娘面前。 “笙笙,这里环境艰苦,对你肚子里的宝宝没有好处,只要你回去养胎,就算你不想见我也没有关系。”贺靖沉妥协了。 只要薄菀苼愿意跟着他回去,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 她摇头拒绝他的好意,“不必了,我大概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孽,老天才会惩罚我这辈子经历一段痛苦的感情。留在这里做点好事,也好洗清我的罪孽。” 薄菀苼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贺靖沉的内心,他红着眼眶继续乞求。 “笙笙,跟我回去吧。” “贺靖沉,你若是再赖着不肯走,我大不了再换个地方生活。”薄菀苼毫不留情面的推开他。 窗外的江易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心里替贺靖沉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得不到薄小姐的回心转意,贺总这边估计也不好过。 他似乎怕了她说要离开,“别,我不吵你了,但是你别离开这里好吗?如果我想你的时候,还能过来看一眼。” 薄菀苼实在对他无话可说,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缠人了? “六年前,你推开我的,骂我不要脸的时候可不是这模样。”她板着脸,想到过去心更是沉痛至极。 贺靖沉要是手里有把刀,恨不得亲手捅死自己才好。 六年前伤了薄菀苼,她恨他是应该的。 “贺总,合同那边没问题了,你得过去签个字。”江易不敢靠近,站的远远地喊话。 贺靖沉听到合同的事,他心里顿时涌起了希望。 以后来这里视察咖啡豆时顺便也能看看薄菀苼,这次的签约也算是老天给他的好运。 他的目光集中在薄菀苼平坦的小腹上,也许这个宝宝是他们的福星。 “嗯,我来签字。” 贺靖沉从地上起身,弯下腰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薄菀苼冷眼看着他,直到他出去也没追上去多说一个字。 听到贺靖沉的脚步声走远,薄菀苼单手托在办公桌上,整个人抖得厉害。 怎么办?他追过来了,她害怕的单手抓住胸口的衣服。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刚才贺靖沉在靠近她的时候,后背全是冷汗。 抑郁症又加重了。 “笙笙。”上完课回到办公室的贺听白看到她的情绪不对劲,赶紧上前查看。 她托在办公桌上的小手一片潮湿,看到贺听白来了,她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听白,我的病更加严重了。” 贺听白紧张的抓住她的双臂,“怎么回事?” “刚才我见了贺靖沉,我发现知道他一靠近我,我身上就会冒冷汗。”薄菀苼浑身发抖的说道。 他算是听明白了她的话,担心的问道,“那我们现在回去好吗?你现在是孕妇,不可以有任何闪失的。” 薄菀苼摇头拒绝他的提议,“听白,其实我可以的,毕竟贺靖沉不会每天都出现在我面前。等这次他回去了,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听完她的话,贺听白感到心疼极了。 “笙笙,你要是撑不下去了,记得告诉我。” 他摸摸她的脑袋,脸色很差。 有贺听白的照顾,薄菀苼才有了继续留下来支教的勇气。 Y国。 下了飞机的沈棠打开手机,发现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一条短信息。 “呵呵!”她收起手机重新放进口袋。 佣人的车已经等在机场外面,看到沈棠的出现,她赶紧迎上前,“沈小姐。” “索菲亚,家里一切还好吗?”她拥抱着眼前的佣人。 索菲亚轻轻点头,“嗯,都好,你种的花开了。” “真好,我最近在这里能待上一个月,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