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纳闷:“什么意思?” “陆先生的意思是,各位不能带走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您身上徐小姐赠送的首饰,以及这套香奈奈的套装。” 说完,田管家看了一眼大包小包装了三个行李箱还不够,手里还拎了好几个装得满满当当袋子的唐禾英,同样传达: “田小姐,您也是。” “啊!”唐禾英张嘴,顿时不乐意了,看向徐想,撒娇不满:“表姐,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这,这都是按照我的尺寸和喜好买的,送给别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去啊!” 徐想也觉得陆焉臣有点过分计较了。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陆焉臣。” 徐想说着,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 轮椅上的徐集沉着脸,“不用了,既然不想伺候,确实不该再用着别人的恩惠,妈,回房间换身衣服吧,不该拿的,什么都不要带。” 徐妈:“这......” 徐想那边电话已经接通了:“陆焉臣,你用不着大题小做......” “我爸打我我认,打得是我又不是你,我都没气,你生哪门子气啊!” “你让他们走就算了,你还把东西要回来,你不觉得丢人啊......” “......” 徐妈和唐禾英都在等徐想的沟通结果,徐国胜和徐集只觉得脸臊得慌,催着徐妈和唐禾英赶紧走人...... 最后,哪怕徐想连狠话都放出来了,陆焉臣依旧固执己见,非要他们‘净身出户’。 徐妈只觉得这么大的人了,被自己女婿要求换衣服赶出去,很是屈辱丢人。 唐禾英眼泪都出来了。 就好像是中奖一样,得到了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在她拥有之后,又把它夺去,实在是太残忍了。 徐想胸口也堵得难受,郁闷极了。 桑犹不知何时站在了一边,温声拉回徐想的思绪: “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连家人最起码的体面和尊严都保不住?” 徐想看向桑犹眉眼的温柔,牵强扯唇,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多呼吸新鲜空气,看看蓝天白云,对情绪纾解很好,要不要去花园坐坐?” “嗯好。” 正好她也想知道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 顾抒躺在床上,翻看着近一年来跟赫连莫的聊天记录,眼泪止不住地落。 渣男。 原来这些温言细语,所有的绅士和体贴,都是他的惯用伎俩。 她不过是他鱼塘里的其中一条而已。 居然还真把她给卖了,差点害她被...... 顾抒一边哭一边气呼呼,给赫连莫一连发了十几条骂他的信息,随后拉黑,把手机一扔,扑在枕头上大哭起来。 没一会,电话响起。 顾抒看了一眼来电,毫不犹豫滑向挂断。 电话紧跟着又来。 顾抒一连挂了七八个,到底还是选择了接听: “你是快死了,要我给你收尸吗?” “离开我让你这么生气吗?” 电话那边低酥的逗弄,让顾抒心跳没出息地加速,脸瞬间涨红。 “死渣男,我是气我有眼无珠,气我自己不长眼,居然没看出了你人皮下的肮脏恶心!” 赫连莫完全不生气:“嗯,现在看见也不晚,说起来,你应该要感谢我吧?!” “感谢我帮你找了个更有钱的金主。” “呸!”顾抒真是被恶心到了,“我谢你大爷!” “以后桥归桥,不要再他妈联系我了,恶心的脏东西,见你就想吐!” 她从来没跟人红脸争执过,她现在只恨她骂人的词汇量怎么那么少,根本就骂不了疼快,又气又憋屈! 顾抒挂断电话后,突然想起什么,连悲伤难过都顾不得了,赶紧起床出门—— 本来想去找徐想的,见花园里的徐想跟一个男人聊天,她等了一下,没去打扰,自己往山下大门走去,想离开—— 没想到出门还需要报备,顾抒硬是等了半个小时,门岗的保安才肯开门。 这地儿偏郊,打车还打不到。 好在没走一会,一辆车子缓慢停在她的身边。 后车窗落下,好像刚才跟徐想在花园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