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砸在茶水师脚跟前的地面上,啡色水渍随着瓷器碎裂溅起,吓得女人惊喊了一声,连托盘里刚泡好的茶水也跟着倒了出来...... “陆焉臣!!!”黑框下的杏眸不悦瞪他。 这声熟悉让陆焉臣不得正眼去瞧眼前留着齐刘海,带着大大黑框眼镜,脸上还有许多雀斑的茶水师。 竟然是徐想? 陆焉臣大步上前摘下她脸上的黑框眼镜,“你怎么穿着这样出来了?” 他虽然放任了徐想出入自由,但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报备。 他怎么没接到信息? 而且还穿着集团茶水师的制服? 徐想:“今天去看婚礼场地了,钱花的很到位,也没有什么需要我操心的事,闲着无聊,就过来看看你啊!” 陆焉臣皱眉,眼睛又偷偷忍不住瞄了一眼她下身黑色的职业短裙: “看就看,穿成这样干什么,还端那么多咖啡和茶进来......” 幸好他刚刚没有往茶水师身上砸。 “你还说!”徐想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胸口,“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忙起来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我前前后后进来快十趟了,你别说看我一眼,我跟你说让你多喝点水,你头都没抬一下,凶巴巴地叫我出去......” 陆焉臣理亏。 他哪里知道送茶的人是她。 不过她能来集团看他,他很高兴。 陆焉臣抬手,看了一眼手腕表上的时间,随即拿过徐想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又抽了几张纸巾,把她拉到旁边沙发上坐下,转而蹲下身来,替她擦拭腿上溅到的咖啡污渍...... “你在这坐一下,我收拾一下陪你出去吃饭。” 看着陆焉臣蹲在她跟前那低顺的眉眼轮廓,徐想唇角不自觉挽起。 “不要,我已经去人事填过表了,只是端端茶倒倒水,就有七千一个月呢,这份工作还蛮划算的!而且我干几天,还可以嫖婚假,嘿嘿,赚翻了呢!” 陆焉臣先是发愣地看着徐想嘴角咧起的傻笑,随后发出一声嗤笑,有被她的行为和想法笑到。 整个集团都是他的,她居然还想着蹭他公司的婚假,薅自家的羊毛,占这点小小小小小便宜,也是有被可爱到。 徐想怎么可能会在乎七千块的工资。 是他最近太忙,都没有好好陪她,所以她才干脆主动到公司来黏他? “婚礼结束后,我想陪你一段时间,所以这几天工作上会很忙,你要是无聊,可以去逛街看电影,想做什么都行。” 说完,陆焉臣拿出钱包,从卡位取出一张黑金卡,递给徐想。 想要什么随便买。 陆焉臣的话,和递到她腿上的卡,让她有点呆呆。 随即,她把手背探到陆焉臣的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 没发烧啊! 怎么这么大的转性? 陆焉臣把额头上的手拿下,握在手心里,拇指轻柔如抚易碎的珍宝似的,看着她的那双桃花眼里的醉盈溢满的痴恋带着不容抗拒的攻击性...... “徐想,我不是疯子,也不是猛兽,你想要什么我都不会吝啬,我唯一所求,至始至终不过是你。” 馹本一行,他体会到了桑犹所说的‘恋爱’的甜,那种愉悦,跟之前他从徐想身体上索取的满足,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开心...... 如果她不喜欢,他给的一切都是困住她的绳索。 他不是喜欢将她关在笼子里的变态。 鸟儿如果认家,它不会被剪掉羽翼,鸟笼就是敞门的家,它可以肆意翱翔于天,他只要它回来。 徐想:...... 要是换做以前或是别人,她肯定感动的一塌糊涂,幸福地不得了吧! 可她心里却只有五味杂陈的复杂难言。 她不是徐想。 而陆焉臣爱惨的徐想,并不是她啊! 她是顶替的小偷,没有办法拒绝,又矫情地无法接受。 她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喜欢上陆焉臣吧! “怎么了?”陆焉臣有点无措地看着徐想眼里明显浮起的水意。 是不是他哪里说错了? 徐想收敛思绪,摇了摇头,没接陆焉臣的卡: “陆焉臣,我没有开玩笑,我想上班,自己赚钱。” 哪怕给人端茶倒水,只要工作有意义,只要能自己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