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伙食不好,她饿了。 ... 赴死的人犯在等待侩子手落刀时的过程才是最恐惧的。 整整近一个小时,徐想该吃吃该喝喝,硬是将那些求饶求生的呐喊充耳未闻,淡然迎接下场的老秦也跟着慌了。 徐想并不仁慈善良,当初留他活口,也不过是看他资历老,能帮衬她一把。 从算计背叛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活不了。 徐想现在是在等什么? 直到—— 几个人推拖着一对母子进来,见到人的那一刻,老秦瞪大了眼,情绪一下濒临崩溃: “徐想,你要杀就杀,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徐想像是听了个笑话,眉眼皆是明媚愉悦:“还是头次从您嘴里听到这俩个字,我还以为以您这种资历,眼里早就没有无辜了......” 他背负的‘无辜’不计其数,跟他们这种人牵扯上关系,哪还有什么无辜不无辜一说。 老秦:“......” “徐想,算我求你,洪波一开始想要你的命,我念着你的好,才没有下手......你怎么处置我都不会说半句不是,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他要是想杀徐想,那可有太多次机会了。 徐想眨了眨眸,略有迟疑思想:“那这么说的话,我还得感谢您的不杀之恩?” 老秦颤摇了摇头,“我求你了.....放过他们吧!” 叱咤了大半辈子的老秦,颤巍地朝着徐想跪了下来。 这一跪的分量,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重。 可惜—— 徐想眉眼上挑,丝毫没有将老秦的卑微放在眼里。 她看向对面,一个约不过三十出头的温婉女人,脸上满是惊恐害怕...... 明明怕得要死,却把身后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约莫十二三岁稚嫩面孔的孩子护在身后...... 六十岁的老秦这辈子尝过的女人怕是他自己都没数。 这孩子算是老来得子。 老秦叛变想要拉她下台,徐想不用想也知道,左不过是为了这对母子打算...... 沉默了一会儿,徐想颇有些为难无奈: “秦叔,做错事就要罚,这是你教我的!” 说时,左眼一个挑眉斜视,旁边的郑长冬得到授意—— 砰—— 一声枪响,紧接着,孩子的哭声响起: “妈,妈......” 秦时抱着怀里濒危的母亲,随即将求救的目光看向父亲: “爸,爸你救救妈,医生,医生......” 那一枪像是打在了老秦的心坎上,打懵了神。 “天也不早了,秦叔您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过俩天,俩天后的这个时候,我希望能见到洪波的尸体!” 老秦在十三区混迹这么多年,不单单是嘉南,其他城的势力也有渗透。 死之前,最起码要把其剩下的利用价值榨干才是。 他跪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在上的徐想,到底还是听话起身—— 他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人,以及旁边因为失去至亲而哭的崩溃裂肺的孩子,脑袋一阵眩晕袭来,差点没俩眼一翻,栽倒过去...... 没走俩步,徐想突然好奇: “以您这么多年的经营,只要您想,自己坐这个位置也是可以。洪波给您开了什么条件,会让您昏了头脑,走这么一步糊涂棋?” 老秦顿步,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地上哭得伤心的孩子,有心无力: “洪波说,有路子能让我儿子离开十三区......” “噗——” 徐想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人真是越老越糊涂,这种大话能骗到老猎手也是稀奇。 那层十三米高的围墙上方的射线,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十三区。 洪波要有这门道,又怎么可能会局限一个小小的嘉南城老大! ... 第三天的晚上,大壳酒吧。 徐想刚下车,就见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黑长直,模样清纯乖巧的女孩子出来—— “阿可?”徐想叫住。 凌可儿应声抬头,见徐想,喜上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