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想搞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那确实简单。 还好他没有跟苏慢慢真的有什么往来。 不然,不就冒犯了长辈? 光是想想,亓峥眉头紧皱,表情瞬间不好了。 “你离那个顾叙远点,别跟她有什么牵扯!” 电话那边的陆延明突然话锋一转。 “啊?”亓峥疑惑不明。 他爸妈干涉他能理解,为什么阿明也这样说? 陆延明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只是简略:“这女的不简单,你玩不过他,别被利用了!” 苏慢慢要是没出事,他一定认为顾叙是冲着亓峥去的! 但很显然,顾叙上节目的目标,是苏慢慢。 亓峥:“......” 他爸妈把他当孩子也就算了,助理和公司对他照顾,他也可以看作是因为他背景的缘故,连阿明都对他不放心,还说什么他玩不过她? 好像把他当成了什么弱智一样。 亓峥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叛逆在语气里:“我三十五了,跟谁交往是我的自由,你们用不着这么紧张OK?!” 他不至于蠢到连看人都看不准。 陆延明:“......” 修狗是有几斤反骨在身上的。 算了。 他说多错多,不至于还没影的事儿,就先把坏人给当了。 要是有苗头迹象,他大可以从顾叙那边入手...... “晚上去你家蹭个饭,跟阿姨说一声!” 陆延明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依旧一副我行我素的臭屁模样。 亓峥多少有点无语。 他也没想晚上回家吃饭啊!!! ... 几天后,陆宅。 这几天,许是因为受到了个徐想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的刺激,陆焉臣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并不留财力,疯狂的加派人手,全球通缉赫连莫—— 他要把他活捉了。 生剮了他的一只眼珠,在掌心里捏爆! 他要小心的,割下他的整身人皮,放在福尔马林里浸泡保存。 他要用刀子,慢慢的,刮去他手骨上的肉筋,让他另只眼,清醒地看着自己手骨的样子。 他要将他的肚皮划开....... 他有百种折磨他的办法。 他再如何残忍,也比不过他从他身边夺走徐想的命来得可恶! 陆焉臣卷缩在床上,嘴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那把鲜血从手臂上溢出,他也丝毫不在意。 猩红的眼里充满了堕落和仇欲,脑子里比起徐想,赫连莫的占比更要多些....... 他清醒地知道,这股一直围绕着他的强压窒息,只有赫连莫的死才能疏散。 到那时,他也就真的可以轻松解脱了...... 傍晚。 不知道什么时辰,门敲响了。 不是秦叔叫他吃饭,而是禾丰。 他站在门边,看着床上的陆焉臣,没往前多走一步。 他就站在那儿,低低轻轻地说起:“秦叔好像死掉了。” 陆焉臣眼皮一动。 眼眸一抬,看着门口并没有什么悲伤模样的禾丰,楞了两秒,才突然掀开身上的被子,慌乱下床,连鞋都没顾得上穿,跑到对面的房间去—— 床上,秦叔穿着整齐地躺在床上,似乎像是有计划的死去。 毕竟,禾丰不会在第一时间帮秦叔换穿上衬衫和西装。 他为了自己最后一丝体面,选择结束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 陆焉臣不知道他站在床边站了多久。 他看着床上陪伴了自己三十几年的男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难过? 亦或是,他是不是应该很难过?? 可他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心脏坠了一块,不痛,就是......不适应。 禾丰在身后问起:“要送殡仪馆火化吗?” 陆焉臣扭头看向禾丰,秦叔的亲生儿子。 他看似比他还要淡定冷漠许多。 不知道当他知道照顾了他这么几年的男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时,会不会像个孝子一样,哭出声来? 陆焉臣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生出别的衍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