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陆正涛嘴角抽抽,到底还是没把脑子里想的那些脏话都给骂出来! 他也是天真了,居然还想那拿叔叔的身份压下! 别说他只是个见过几面的叔叔,怕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父亲,他也能毫无忌惮的说出那些话吧!? 陆焉臣身子往后正了几分,恢复清冷的神色:“用你的骨头填土,那不成压在秦叔身上了?你要是真想,我可以把你洒在棺材底下!” “你......你个畜生!”陆正涛指着陆焉臣的手都在发抖—— 气死了,气死他了。 陆正涛捂着胸口,急促地喘着大气,脸色越来越不好。 后头跟上来的刘管家赶紧招呼人来,把陆正涛给搀扶了出去—— 目送着陆正涛离开后,陆焉臣在窗边站了好大一会。 小院里忙活的佣人自然都听见了陆焉臣跟陆正涛的那几句凶吵,尽管他们议论地再是小声,也有些喃喃碎语溜进了陆焉臣的耳边...... 他眼眸一抬,跟窗外的一个女佣对视上—— 视线在空中相触的那一刹,女佣立马惊慌地低头收回视线...... 陆焉臣阴戾了脸色,随即大吼: “都给我滚出去!!!” 瞬间,所有忙活的佣人争先恐后的离开。 连整理尸体的遗容师连工具都没顾得上拿,跟着一块离开了这个杀气腾腾的小院。 陆焉臣起伏的胸口还未平静下来,白瘦的禾丰走上跟前来,把一个信封递给了陆焉臣—— 他昨晚就看到了。 但昨天一晚上到今天上午都人来人往的,他一直躲在柜子里,现在才敢出来....... 秦叔留了两封,一封英文,是给他的。 这封信皮纸上有【陆】字,应该是给陆焉臣的。 是遗书啊! 给他的信里提及他给他留了很多财产,他给了他选择,一是让他留在陆焉臣的身边,继承他的职责。 二是可以拿着这笔钱,离开陆焉臣,自己舒服的生活。 他不知道该怎么选。 也许,等丧礼结束后,他会有结论吧! 陆焉臣接过书信,拆看了。 他平常不会觉得,但这封书信里,尽是些长辈唠叨操心的词句。 他还在书信里强调他之前答应过他的两件事...... 禾丰看着陆焉臣把信纸折好,轻轻问道: “你会杀了他吗?” 刚刚那个阻止秦叔下葬的男人。 陆焉臣偏头看着禾丰清澈的瞳仁,没有说话。 也许吧。 毕竟他是个没被驯化的野兽。 ... 两天后,陆家祠堂,葬礼。 陆焉臣在棺材左侧摆了张椅子,坐着,看着每一个熟悉但又很陌生的陆家人穿着黑色的衣服,一一上前鞠躬,以表哀悼...... 祠堂外,佩戴胸前的白花胸针被随意扔弃在地上,每人离开时,脸上都没什么好脸色! 陆宅大门口。 徐想在车上,看着陆宅挂着的白绫和灯笼,心绪有些沉重。 老天爷啊! 他身边就一个秦叔守着了。 连这个人都夺走,他真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徐想心里有几分悲凉难过,对秦叔的死,也对陆焉臣。 他现在,该是怎样的难过啊?! 正出神,旁边一辆车缓慢停下—— 车窗降下,是陆延明。 见车窗里的徐想,陆延明眉头皱起,问:“你怎么会在这?” 徐想立马收敛眼里的悲伤,唇角挽笑:“听说陆家办丧,我寻思着要不要去安慰一下陆焉臣,但好像不在名单上不让进啊,能不能让我跟着您的车进去啊?” 陆延明眉眼瞬间浮现厌恶:“休想!” 居然挑这种时候,真是不要脸。 “欸?”徐想脸上布了些失落。 陆延明冷言:“好好待在你该待的圈子里,别碰不该碰的!我不是苏慢慢,你应该知道我有那个能力让你从北国消失!” 徐想趴在车窗上,对陆延明撒娇:“你不让碰就不碰呗,凶什么嘛~我又没说不听你的话。” 陆延明:“......” 陆延明不想跟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