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我欺骗,不可自拔。 徐想的食指轻轻描绘着他眉骨上浓密的眉毛,眼里满心的欢喜毫不掩饰: “我啊,小时候好几次想过去死,站水潭边上好久,又不敢跳,结果脚下的泥土一松,跌进了水里,差点被淹死...... 我被救上来后,我妈找过来,什么话都没说,先是给了我一巴掌,然后训斥我为什么要跑这边来玩......” 徐想说时,嘴角还泛着笑,似乎她嘴里说的,是个毫不相干的别人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啊,等我长大了,能打工挣钱了,我就能离开他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以买裙子穿,可以去玩...发誓一定要找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的很好很好的男人,我也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妻子和妈妈...... 只要我长大了,就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想说到这时,眼泪无声地从眼眶中滑落。 她眼里有光,嘴角依旧有笑:“陆焉臣,你知道吗,我不管陆延明是故意伤害还是被陷害,我一点都不想去追究他枪杀我的事。 我把妹妹从赫连莫手里救出来,我可以当她的依靠,保证她能顺利的完成学业,让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我有你,哪怕我每天都纠结,沉浸于我偷盗了别人的爱,但我依然没办法抗拒你的温柔,我想着,只要时间长了,也许对你来说,是徐想还是顾叙,应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吧......” 徐想说了好多好多,最后还是感性地泛起了哭腔。 陆焉臣只是静静地听着,脸色不起丝毫波澜。 徐想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问出了那个她自己都觉得愚不可及的问题: “陆焉臣,我不要求你像徐想那样爱我,你有喜欢我吗?” 陆焉臣:“......” 喜欢吗? 他自问。 却不敢否认,也不敢承认。 他脑子一片混沌,打从心里去逃避这个问题。 季淮的手段她领教过,能把这么大的公司资产合法合理的变为他的财产,就算她作为受害者跑去警局报案,能不能成功定案是一回事,就怕他以此发挥,会反咬她一口...... 毕竟,是条没人性的畜生。在没有确定把握,她不会轻举妄动。 “麻烦七点之前把小提琴送到西餐厅,否则,我不介意跟警察叔叔解释小提琴为什么会在你那!” 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强奸未遂这俩项,足以让季淮惹上很大的麻烦了。 但她没有选择用这种方式报复。 SZ市安宁县吉州桥西老街深巷拐角有间杂货店,住在这有些年头的老人都知道,往年曾是一家售卖各种五金生活杂货的铺子,自从三年前,主家的女儿外学回来接手管理,变成了一间精美的饰品店,店里还有一处咖啡吧台,生意倒是不错..... 上午十点,系在门上的铜铃作响,俩个穿着休闲的高大男人入门,眼瞧门口的收银服务台没人,便分头四下观看起来—— 对比那些琳琅精致的小东西,每一件商品前手写的娟秀字体的标签、倒是更挑起程言视线的瞩目停留...... 晃神时,一道柔媚入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先生,喜欢吗?今天有活动,可以给您打八五折哦~” 程言偏头,一袭艳丽的颜色率先入眼,那紧身的旗袍裙摆开叉到大腿,隐约露出的白皙和多彩的旗袍衬托之下,一个媚字岂能得了。 女人纤细白嫩的左手持镂空雕花木扇轻轻煽动着,鬓旁慵懒微卷的发丝随着节奏晃动;一双满是风情吸引的桃花眼尾上挑,姿态数不尽的妖媚。 不言,这是个极其漂亮性感的女人。 然而,在世俗之下,这样的女人,总是免不了一股子风尘脂粉气。 程言也是个俗人。 他眸中初见的亮光散去,渐渐浮上一抹冷漠的鄙夷。 程言不着急出声,只是从外套内侧的口袋拿出一个小本子,正面朝女人,将其打开—— 女人柳眉轻皱,但很快舒展开来: “程先生,我刚买了些花茶,要不去休息室喝一杯?” 程言该拒绝的。 但他只是迟疑俩秒,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女人,由着她在前面带路,紧跟而上。 说是休息室,其实不大,只能放下一张三人位的沙发和一张小茶几。 程言看着女人坐在沙发上煮茶,那高叉的旗袍一坐,匀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