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我爹关在哪里?”叶凤绾急切的看着他。 “你爹关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段明拂袖冷哼。 “段军师!我爹他是冤枉的,你跟他同朝为官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叶凤绾神情焦灼的看着段军师。 “人证物证全在,哪里来的冤枉?”段明皱眉道。 “就是冤枉!”叶凤绾倔强的打断他。 “你说了算吗?皇上已经定罪,贪墨不是小事,灾民的银子他都敢动,真是枉为人臣!”段军师揶揄的看着她。 叶凤绾咬了咬牙,扭头狠狠的瞪了南宫云一眼:“你滚一边去!” 南宫云:“……..” 看着他走的远了,叶凤绾才低声说道:“我跟段公子已经找到了柳善成,他现在就在你们段家!” “当真?”段军师勃然变色。 “当然是真的,段公子跟我一起去的虎头山寻的柳善成!”叶凤绾沉声道。 段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怒声道:“子瑜这个小子真是胡闹!” “军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凤绾似乎听出了什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段明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深深的叹息道:“如果你们真的找到了柳善成,将他送到宫里面来做证人,那简直是给他送死!” 叶凤绾心里一跳,心里的一个想法得到了证实,但是她依然不死心的问:“是不是皇上已经对我爹动了杀心,就算是找来了证人,他也必须会死?” 段军师晦涩的看她一眼道:“你爹他犯了为人臣子的大忌!” 叶凤绾原本好看的小脸上闪过了一抹愤怒,良久才讥笑道:“是当今皇上眼红我爹在朝中的威望?眼红我爹门生众多,已经盖过了他的风头了吗?” 段军师皱眉看她一眼道:“不要在背后议论圣上,这罪名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才不怕!有本事他现在就砍了我的头!”叶凤绾大怒道。 “你这丫头!怎的如此胆大包天?”段明慌忙看了一眼四周,眼见无人听到她如此忤逆的话,便警告她道:“你爹若是知道你如此逞强,必然也会不允许你这样做的!你不要再宫里面惹事!” “段军师!你能帮我见到我爹吗?我想见他!求求你了!”叶凤绾缓缓跪在了他的面前。 段明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灵秀女子,心里暗暗羡慕叶相竟然会有如此秀外慧中的女儿,虽然有些莽撞的小缺点,但是却更是她嫉恶如仇的闪光处,叶相出事,整个上官一族很快就跟他划清了界限,就连他的夫人以及二女儿也回到了上官家,而偏偏外界传闻最不成器的大女儿,却想方设法的进了宫来。 “我倒是能帮你这个忙!这也算是我为他同朝为臣的最后一点情谊吧!”段军师怅然说道。 “谢谢军师大人!”叶凤绾连忙道谢。 段军师带着叶凤绾去见叶相,担心路上会出什么变故,所以依然带着南宫云,避人耳目。 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里面,段军师伸手指了指里面,便站在了一旁。 叶凤绾急忙冲过去,推开虚掩的门,看到了身穿白色布衣席地而坐,正聚精会神看一本兵书的父亲。 “爹!”她呼喊一声,像是倦鸟回巢那般朝着他扑了过去。 叶相手里的兵书掉在了地上,惊喜的看着叶凤绾,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温声道:“小丫头,你怎么来了?” “爹!”叶凤绾委屈的喉咙发涩,却说不出话来。 “不许哭!”叶相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微笑着说道:“绾绾?我叶相的女儿,可不能是个爱哭鬼!” “我才不是爱哭鬼!”叶凤绾吸着鼻子,伸手去擦有些潮湿的眼睛。 “这才对!”叶相开心的勾了勾她的鼻尖。 “爹!我找到了柳善成,他都告诉我了,他是被人陷害的,有人用他夫人的性命威胁他,所以才酿出踏桥惨案!他没有办法,便携带官银逃走!那人命令他将银子放到了鹰耳山上的一处山洞里面!等我跟段子瑜扑过去寻银子的时候,已经全都没有了!”叶凤绾低声说道。 叶相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寂,片刻才开口说道:“不管是因为什么,那赈灾的银子始终都是在咱们叶府搜出来的!” “可是爹你并没有贪墨啊!”叶凤绾急道。 “皇上说你有便有,君大与天!绾绾!爹自走入仕途的那一天开始,便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生亦何惧?死亦何惧?绾绾寻的良宿,爹也放心了,唯独对你祖母,心生愧疚,你爹不孝,不能替她养老送终!”叶相自责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