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人说有人找,陈家人有些好奇,便从马车里出来,只不过并没有见到人。 人没见到,但却看到一个包袱,据下人说是衙役送过来的。 陈雪等人面面相觑,便想到许天,虽然有些好奇他怎么没过来,但想想,人家要盯着流放队伍,哪有时间待在他们这边。 他们打开包袱,就看到里面是食物,馒头烧饼之类的,顿时没有兴趣。 在马车里,他们都已经吃饱了,主要是陈雪透露出袖里乾坤之后,就干脆不在他们面前掩饰,反正拿出各种各样的吃的。 一会儿吃糕点,一会儿吃果脯,一会儿吃水果,要么嗑瓜子聊天。 反正稀里糊涂的就吃撑了。 他们吃撑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苦了旁边的人。 那些流放的犯人,本来就饿得头昏眼花,再加上有些人鼻子灵,所以时不时能够闻到糕点味,还没等他们回味,又变成瓜子味。 总之,各种各样的食物味道在他们鼻子间萦绕,把他们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只不过,他们东张西望也没有找到味道的来源,只当做是前后马车上那些官差在吃东西,不心中冒出无数怨念。 言归正传。 陈垣还没考虑好怎么处理这些食物,就看到有人过来,顿时有些好奇。 现在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跑过来。 难不成乔迁之喜? 不就是换了一辆马车吗? 等那人走近之后,他就看清楚,原来是张易泉,他的同事,他是左户部侍郎,而张易泉是右户部侍郎。 两人都比较熟悉,不过他却很少和他来往,因为觉得他经常溜须拍马,为人虚伪,不值得来往。 这次贪污案差不多把整个户部都撸了一遍,因为调查发现上下勾结,才导致赈灾粮被贪污。 实际上,当时陈垣当时病了,请假了,所以才没有发现户部的行为,要不然以他的性格,绝对会举报。 等他病好上班,结果就出大事了。 赈灾粮被贪污一事曝光了。 而主谋更是陈垣。 陈垣一脸懵逼,面对户部上下全体白纸黑字的承认是陈垣的主谋,他一有什么办法,哑口无言,一百张嘴都没用。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人证都在,所以判决很快,斩立决。 要不是与他交好的一些官员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不会贪污,纷纷上书求情,就不会仅仅是被流放。 不管怎样,当时带头承认陈垣为主谋的人正是眼前的张易泉。 “陈兄!” 张易泉脸皮厚,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过来,只是刚靠近,就看到陈垣一副你来干什么的表情。 “如今你我都被流放,再抓着往日的恩怨又能如何,何不放下……” “放下!” 陈垣本来不想理他的,但听到他的话,顿时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 “我被尔等诬陷,平白无故丢了官职,换做是你,能放得下?” “再说,我家妻女何其无辜,却因为尔等几句话,牵连至此,流放三千里之外的南蛮之地,大好年华平白虚度,换做是你能放得下!” “我不是圣人,我是人,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没有找你们算账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放下仇恨!” 要不是提刀报仇过于冲动,丢了小命是小事,自家妻女没人保护才是大事,他都很不是提刀看了张易泉。 然而,张易泉面对着陈垣的怒骂,却是没有在意,甚至露出笑容。 “陈兄若是觉得骂几句能出气,尽管骂,等骂完之后,咱们再商量……” 面对这样厚脸皮的人,陈垣却是收敛怒气,甩袖朝马车里钻去。 “没得商量!” 虽然不知道他要商量什么,但他就是不想答应。 “陈兄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几句,我知道陈兄家中拮据………” 还有完没完! 陈垣无语,怎么感觉全世界都知道我身无分文,家中拮据的事情,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过家中拮据了。 张易泉不知道陈垣的想法,继续道,“流放之路足有千里,途中不知道有多少艰险,陈兄不考虑自己,难道不考虑妻女吗?” “我愿意出一百两,购买陈兄的马车,并且还愿意赠送一辆驴车,这样陈兄依旧有代步工具,还能得到一百两。” “有了这一百两,之后的路途,无论是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