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的遗物?穗理桑,那是得多少年前的故人啊,是你的亲戚吗?” 川岛文美有些惊讶,按照竹内的说法,她小时候住在东京那会,应该才四五岁左右。 那时候认识的故人,距离现在至少也有三四十年了! “大约四十年前吧,倒不是我什么亲属,只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位领居大哥。 当年他意外早逝,留下一件遗物,被我存放在了北海道的阴阳寮分寮,一直没带回东京。 直到前不久祭奠母亲时,我才想起这件遗物来,这才特地跑一趟,打算将之取回供奉。” 竹内含湖地给自家闺蜜解释了一句,并未告诉她自己的真实目的。 “原来如此,那这件遗物……” 川岛文美点了点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然而也是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川岛机关长和竹内都监位临鄙寮,不胜荣幸,也怪老夫知道消息晚了,未能远迎,还望海涵。” 二女停下交谈,朝声音的出处望去,却见阴阳寮的正大厅内,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灰白色阴阳袍,留着一戳岛国特有八字胡的老者。 八字胡老者带着几位阴阳师快步走近,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几分客套的笑容。 “原来是安倍寮长,还劳烦您亲自出门迎接,实在是太客气了。” 二人也是认出了来人,正是担任了北海道阴阳寮寮长一职,将近二十多年的安倍近山,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阴阳师。 说起这位安倍近山,曾经也是岛国十八灵将之一,甚至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刚担任北海道分寮寮长的巅峰时期,还曾是十八灵将中排名前三的存在,综合实力甚至比如今的川岛文美还要强上几分。 不过,因为他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六妖王袭击事件中,被六位妖王联手偷袭,导致其身负重伤,虽然后来医治好了,却也落下暗疾。 加之随着年岁的增长,灵力逐渐衰竭,导致其实力大减,退出了十八灵将的行列,如今的实力大约只与一位普通的a级阴阳师相当。 饶是如此,他在岛国除灵界的地位与资历还是响当当的,即便是川岛文美与竹内穗理,在他面前也只能算是晚辈。 甚至二十年前竹内穗理在北海道阴阳寮任职时,还曾是他的下属。 “安倍寮长,这次我和文美酱是出于私人目的到访,所以没有提前通知您,实在抱歉。” 】 “没事没事,二位能位临鄙寮,鄙寮已是蓬荜生辉,来,里面请。” 三人互相客套了一番,随即竹内二女被迎入贵宾室。 “说起来,竹内都监,你我大概有十年未见了吧,此番前来,可是为了那样东西?” 奉上热茶点心后,安倍近山抚着八字胡,像是知道竹内此行的目的一般,轻笑道。 “不瞒安倍寮长,我这次前来,正是为了取回那件东西。” 竹内点了点头,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看来你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了啊,既如此,老夫也不再多劝你。不过那东西被神官大人封印在我阴阳寮的地底深处,多年未曾有人触碰,如今贸然解封,怕是……” “没事,解除封印时,我会布下一个特殊的结界,不会伤及普通民众。” “如此就好……” 二人以“某个东西”为话题谈论了起来,二人似乎都知道是什么东西,却又没说出来。 听得一旁的川岛文美云里雾里,同时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 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东西,会被岛国神官封印在北海道阴阳寮的地底深处? “穗理桑,安倍寮长,你们说的那样东西是什么?” 瞅准二人谈话的间隙,川岛文美忽然插话道。 “噢,川岛机关长应该还不清楚这件事,倒是老夫失礼了,竹内都监想要取回的那样东西,其实是大妖皇玉藻前生前持有的一件妖宝。” “玉藻前持有的妖宝?等等,穗理桑,你不是来取回故人遗物的吗?” 怎么又变成玉藻前的妖宝了? 川岛文美顿时变得困惑了起来。 “这么说也没错,这件妖宝,确实是竹内都监故人的遗物。只不过她这位故人,当年与玉藻前可是有着颇深的渊源,故此才会获得玉藻前的妖宝。 后来这位故人意外离世,这件妖宝便落到了竹内都监手上。 竹内都监身为我岛国阴阳师,自然是不能持有妖宝的,且这件妖宝威能颇为奇特,会对普通民众的精神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