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很疲惫,她便又问了一句,“忙到很晚吗?” “嗯,一整夜。” 贺霆像是有些费力地翻了下身,“进入操作仓后会隔绝信号,所以没能看到你的电话,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我保证。” 叶凝不禁笑了,“好。” 似乎,心里那股不安也总算归于寂静。 与此同时—— “你可真是有够能扯的,阿霆。” 见贺霆已经挂断电话,叶云洲有些揶揄地挑挑眉,“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刀子距离你的肾就差一公分半,但以后可得小心点儿。” “以后,应该会安全一段时间。” 贺霆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精神头倒也恢复了些,“虽然还不清楚有没有彻底消除掉那个第二人格,但她遭受重创这一点却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对于自己的手段,他有自信。 “可即便如此,最关键的却还是她的脑神经坏死。” 叶云洲神情有些凝重,“阿霆,她手中的那瓶原剂究竟从哪里来的?” “应该是那个和她关系匪浅的人,具体身份还不明朗。” 贺霆沉吟着,“但先前拿到原剂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查这个人了,但是从叶凝的态度看,拿给她这瓶原剂的人绝非存心害她,应该是根本不知情。” 或者说,只是迫切想帮叶凝罢了。 但却又为什么突然以黑伞和面具的装束出没呢,是有什么特定意义吗? 这是他没有想通的问题。 而叶云洲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贺奶奶的生日就在后天了吧,你别忙昏头。” 世家之间的交情便是如此,任谁的生日都不会含糊。 并且,礼物的贵重和用心与否也都表示着是否相互尊重,同时也对外宣告着关系的亲疏。 叶家届时也必然会出席贺老太太的寿宴。 但如果最亲最近的孙子忘了自己生日,贺奶奶估计又要伤神,阿霆也必将更添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