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楚云歌,你还真以为到了江南,江南就是你的天下了?我告诉你,我父亲……” “小姐!” 大概是被楚云歌气急了,陈妍争着出声,话刚说一半,就被旁侧的婢女拽住。 “你拉我干什么?” 她皱眉,扬手就要打人。 楚云歌哪里会注意不到这其中的问题,她眸光流转,呵呵冷笑一声。 “陈巡抚怎么了?陈小姐倒是继续说呀。” “王妃恕罪,我们小姐也是被风筝砸了头,气急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婢女陪笑,又将陈妍拉了拉,小声道:“出门前老爷曾说过,让奴婢拦着不让小姐声张。” “这些都是京城来的人,就算没有这位璟王妃,还有皇宫里的妃子,若有什么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对巡抚大人怕是不好。” 陈妍虽然没脑子,但好在是个听劝的人。 她面色一僵,扭头狠狠瞪了楚云歌一眼。 “哼,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别让我遇见你。” 少女扭头就走,嘴里还在不满的嘟囔着:“什么璟王妃,长得那样丑,听说还是个草包!” “当年父亲回京城述职,太后娘娘说要将我留在宫中养大,免得受苦,他偏不干,不然璟王妃的位置还能轮到那个女人?” 旁侧婢女显然有些尴尬,好在心理素质过硬,低眉顺眼的将风筝拿到楚云歌身前。 “王妃莫要见怪,我们小姐被娇惯坏了,您大人有大量……” 楚云歌接过风筝,呵呵笑了一声。 她还没闲工夫和这样蠢笨愚昧的人计较。 江南富饶,距离军事要地极近,若是能经营好,从中捞到的油水不是轻易就能算清楚。 想必当年皇上和太后也料到了这些,本想将陈妍留在宫中做个人质,以免陈巡抚的势力越来越大,谁料失败了…… 陈妍这傻妞,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悠悠叹了口气,将手中风筝举起来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硬性的损伤后,原路返回。 说起来陈巡抚是个会做人的,她刚到厅堂,就看到一群小厮从屋内出来。 进去一看,各式各样的东西将整个屋子塞满,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这是……” 她有些吃惊,下意识询问。 丞相夫人与舒嫔对视一眼:“这是陈巡抚送来的东西,说怕我们在江南不习惯,按京城的规格做的。” 好家伙,岂止是按京城的规格做的,光桌上那一套白玉茶杯,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更别说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丞相夫人随手一扬,一个木质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红玉宝石镯子。 “这也是他送的,好说歹说,非要让我们收下。”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行贿嘛! “那我们怎么办?” 楚云歌有些头疼,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毕竟现在在人家的地盘。 不收,不给人家面子,收了,万一被人传出去,岂不难听? “丞相府和这位巡抚大人速来没有什么交往,我已经给你父亲写了信,看你父亲如何处理吧。” “云歌,你也给王爷写封信,毕竟你如今是王妃,行事应当更加谨慎,不能轻易入了别人的圈套。” 楚云歌一努嘴。 丞相夫人该不会真的把夜璟辰当做自己的女婿了吧? 这可不成呀! …… 江南的日子到底比京城宁静,没有人来打扰,楚云歌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来研究研究药方。 丞相夫人和舒嫔的身体在她的调养下,也康复了不少,麒儿更是玩的不亦乐乎,终于有了些孩子的天真无邪。 丞相的回信也送了来,他说皇上疑心太重,如若直接将这件事托出,恐怕不好,所以先让丞相夫人将东西都好生收拾起来。 等到来日有人提前,他们便分文不差的全部交公,就说太忙,没来的及禀报。 楚云歌感叹了一万句姜还是老的辣,想起自己扭扭捏捏寄出的那封信到现在还没有回声,她就一阵懊恼。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管她嘛! 这日,楚云歌正趴在桌上研究古籍,她这段时间养出了一种新蛊,杀伤力如同一件武器,不过其中还有些问题,所以她想再完善完善。 后院一派寂静,两棵枝丫晃动不止,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