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辰到皇宫出口时,楚云歌并未乖乖听话在马车上等,她站在地上,夜璟封就在她的前侧。 二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今日确实是情急,本想将你会医术的事情瞒下,可是……” 夜璟封叹息一声,一副无奈模样。 “父皇多疑,不说实话,璟辰性命不保。” 楚云歌笑笑:“说了也无妨,我也的确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只能给麒儿调养调养身体,其他的也不会什么。” 毕竟人家是好心,她总不能当成驴肝肺吧? “你不放在心上就好。” 男人轻轻一笑,看起来虚弱至极。 楚云歌迅速皱眉:“大皇子的身体还不见好?” 她下意识要去把脉,伸到半空,却又不露痕迹的收了回来。 刚才和人家说略懂皮毛…… “让太医好好看看,或者……或者去找穆青,穆青还算有医德,不会乱开药的,你再这样,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无妨,父皇已经派了医官来看,是我自己不中用,险些坏了事……” 他叹息垂头,末了,出声道:“接下来呢?你打算去何处?还去江南么?” “多谢大皇兄费心,我会亲自护送她去江南,免得她再惹是生非。” 夜璟辰将二人对话听得清楚,到这句时,他冷着脸,从角落出来。 “你……你干嘛偷听我们说话?” 楚云歌怒目。 她惹是生非?真是要被气笑了。 “今日多谢大皇兄,父皇已下令,让她去江南面壁思过,今晚就出发,我们先告退。” 他抓住楚云歌的手,不由分说的将人丢上马车,朝着夜璟封行礼后,跟着上去。 马车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楚云歌无语至极,却无可奈何。 她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不想同夜璟辰有过多接触。 “楚云歌,不想死的话。就离夜璟封远一些。” 冰冰冷冷的话语如同刀刃,楚云歌气不打一处来,扭头过来,正对上夜璟辰的目光。 那样严肃,不可侵犯。 她话语哽在喉中,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感觉喷涌而出。 “夜璟辰,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觉告诉她,今日之事,并不简单。 本以为夜璟辰会以沉默应对,谁知他张了张嘴,发出声音:“父皇不信徐家会如此胆大,处理完容妃后,就让我进宫。” “他本想让我假意流放,背后之人定会来刺杀,届时……一网打尽。” “什么?” 楚云歌惊呼,她迅速捂嘴,尽量让自己声音小些。 “皇上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做诱饵?要是你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直呼额弥陀福。 皇家太吓人了。 “难怪皇上今天看起来怪怪的……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他该不会派人来杀我吧?都怪穆青!” 夜璟辰再没有接话,马车并没有回璟王府,反而径直离开了皇城。 看着越来越黑的夜景,楚云歌放下帘子:“去哪?” “去江南。” “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 “还用准备什么?当日你离开王府,除了拿走银子,还拿走了什么?如今再没有银子给你拿。” 夜璟辰罕见的话多,却仍是指责。 楚云歌气呼呼的,不再理他。 马车昼夜不停的行了三日,看着景色越来越荒芜,楚云歌真切感受到了皇城和其他地方的差别。 百姓们的着装打扮一点点变差,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少,更有甚者,托着重病的身子赶路。 目光从一位残疾老翁的身上划过,她叹气,将车帘放下。 “上天给了我怜悯众生的机会,却没有给我怜悯众生的能力……” 她回忆起宫廷中的豪华,托着下巴说道:“皇上知道自己的子民这般劳苦吗?” 夜璟辰端起茶杯:“知道。” “那他……算了。” 楚云歌泄气:“世人只管自己,哪能管的上别人呢?皇上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呀?” 她只见过皇上两次,一次是在赏花宴,那时她只顾着和那群人斗智斗勇,并未仔细观察。 第二次就是前几日为夜璟辰